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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抓抓鬍子:「我已經洗心革面了,舊帳那都是爛帳,不提不提,哈哈哈。」
陸城毒舌:「打個比方,你是勞改犯,他是無辜民眾,還做過公益慈善。你這個勞改犯居然還說要提防他,臉呢?」
祝宵抖著腿:「那也不能這麼說嘛,無辜民眾也會黑化的,像我這種帶點灰的,也能改得雪雪白。」
陸城看著444號洋樓上略隱略現沖向天空的金線:「別胡來,不管是什麼,都是法則允許的存在。」
祝宵煩躁地死命撓了撓頭:「算了,明天晚上,自見分曉,小陸,你可別偷懶,要到場。你要是不去,我就找人給你的公司找麻煩,成為盛氣凌人的甲方,而你就是軟弱可欺的乙方,只能跪下叫爸爸。」頭一扭對著陸城不善的臉,「啊呀,幫幫忙嘛,你也看到了,咱處裡沒人,都有事出公差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事,要我動手?我不介意的……」
「……」陸城無奈,「明晚八點,我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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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色美得令人哭泣。
陸城銀色的跑車在月光下流動著金屬的流光,流暢地滑進特物處停車場。
祝宵早等得不耐煩了,坐在停車場一邊的長凳上,抖著腿,他還特地撈了一個菸灰缸出來,滿滿一缸的煙屁股。看到陸城,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職業素養呢?遲到,二十二秒。」
陸城啪得甩上車門:「你可以解僱我。」這見鬼的特物處就沒一個正常的人,他現在只想穿回十年前給自己發出一個警告:不要亂答應做什麼兼職,碰到姓祝的,離得越遠越好。
祝宵哈哈幾聲,抖掉腿上的菸灰,走過去開啟停車場角落的一扇小門:「走走走,去隔壁看看。」
陸城抬起頭,看了看掛在空中的圓月,明亮,透白,水晶盤一般,柔和安靜地灑下一地的清暉,有著水一樣的溫柔。一踏入444號洋樓的範圍,水樣的月光似有了生命,變得黏稠起來,花園中的草木、磚牆、殘垣都彷彿生出了意識,無數似有似無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過來,它們悄悄地注視著來客,像是好奇,又像是提防。
祝宵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小陸,你說底下這玩意一直在沉睡,為什麼會醒過來?」
陸城撥開橫生的一截樹枝:「祝處,你在別人家門口問這個問題,不覺很沒禮貌?」
「家門口?」祝宵吃驚,「這形容是不是不太貼切?」真要說,墳頭還差不多。
陸城停下腳步,換種說法:「死者為大,你踩在別人墳頭上,還胡說八道,合適嗎?」
祝宵掃他幾眼:「小陸,你這態度就不對,裡外不分,咱們才是一邊的。」
「我是站中間的。」陸城全不買帳,率先邁開長腿穿過野草叢生的花園,走到小道盡頭時,他倏得停下了腳步,身邊左顧右盼手欠的祝宵嚇了一跳。
只見老舊破敗的洋樓前,一個少年站在荒廢的噴水池旁,他仰著玉白的臉,靜靜看著一輪明月,黑長的睫毛覆在琉璃一樣的雙眸上,似能吸引飛鳥收攏翅膀棲息在上面。他一動不動,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完美得幾乎不真實,讓人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不是真實的,而是心中的臆想。
他身上的衣服樣式奇特,廣袖長袍,通身素白,腰間一條紅得能滴出血的腰帶,上面用金線繡著古怪又詭異的紋樣,像是群奇形怪狀的小人伏地跪拜,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