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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確實是珞市的地圖。」陸城拉了一下班顧。
「……」居寅連忙比較,「不像啊。」
「三水為川,把這代表三條河道的線看成一條河。」陸城另外拿出紙筆,把三條水精簡為一條,最後三條水一塊匯入黃河,「這就是珞市的三條主要水道。」
「可珞市這裡應該還有一條河。」居寅指著地圖上的水道說。
陸城神色淡然:「這是珞水出去的分支,現在這麼深長,是長年累月地貌更改所形成的,一開始沒有這樣的規模,你可以把併入珞水之中。」
「原來如此。」居寅整個都快要趴在地圖上,再指著左上角的符號,「這個是顓頊墓?」
陸城抬眸,笑了一下:「 居老師是寫小說的,這個時候應該放開想像。」
居寅並不在意陸城的挖苦:「看來不是。」
「這明明是個字。」班顧將頭一撇,鄙夷。
「是什麼字?」居寅追問。
班顧沖他扮了一個鬼臉:「不告訴你。」
居寅哈哈一笑:「我還以為我們是一隊的,小顧,見外了不是。」
班顧不上他的當:「不是居老師硬要賴上我們的?」
居寅磨磨牙,班顧還是孩子心性,跟他講道理,根本講不通,小孩子嘛,就憑喜好做事,跟他計較,自己反倒會被氣得吐血。他不再跟班顧針尖麥芒的,轉而問起陸城:「陸總,這些一點一點的圓點是什麼?」他舉起地圖看了看,「好像有點星辰的意思。」
「應該就是星象。」陸城將星圖連起來,「箕、尾二宿在上,不見角宿,亢宿半沉,這是亢龍有晦,用六龍歷來看,是入秋時節。」
「入秋?」
「也許顓頊去世時是在秋季。」陸城點了點圖。
居寅有點呆怔:「所以?」
「居老師在《山海尋蹤》裡不也寫過顓頊墓,我記得裡面有寫星垂於野,聖人長眠。星為心,是指心宿指引之地,就是顓頊長眠之所。」
居寅神色莫名,閃過一絲晦暗:「小說嘛,都是放飛想像編的。」
「是嗎?太巧了,居老師小說裡的內容和這幅地圖表達的意思差不多,也許這是冥冥中的天意。」陸城嘴角微翹,勾勒起一個古怪的笑。
班顧看著陸城,延了眨眼,這兩天的陸城讓他覺得有如一團謎霧,看不清,摸不著,全身上下的秘密。他有點不滿,陸城什麼都不跟他說。
居寅還在笑,笑裡有一點點凝澀,但過了一秒,就被瘋狂所取代,他舔了下唇,有點患得患失地問道:「那……我們能找到嗎?」
陸城沒有回答,看了看窗外:「很巧,秋天,又是晴天,今晚我們去亡山看星星。」
居寅像是被什麼巨大的驚喜給拍暈了似得,足足怔了三秒,唰得站起來,有點語無倫次地說:「我來準備東西,陸總,小顧,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提供。」
「手電筒吧。」 陸城揚了下眉。
「只要手電筒就夠了?」居寅熱血上頭,早已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雖然覺得只帶一樣照明的東西有點坑,但他卻有一種盡在掌握中無名信心,只要陸城說出口的,就可以得到保證,「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準備一下,等會就走。」
「好啊。」居寅幾乎是輕飄飄地飄出去,激動得像要哆嗦起來。
班顧看著居寅的背影,再看看地圖,雙腳離地飄在那,有點茫然和不安:「真能找到顓頊墓?我們要打擾他的長眠嗎?」換成是他,就很不喜歡有人闖進自己的墓裡。
「不會打擾到。」陸城篤定而冷靜。
班顧投去疑問的目光。
陸城像是說笑,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