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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寅根本不去看這些珠玉,神色驚恐莫名:「又變了,又變了,剛才不是這間墓室,剛才根本不是這間墓室。哈哈,這是鬼打牆?陸總,對吧,是鬼打牆?」
「不是。」陸城搖頭。
「怎麼會不是。」居寅近乎咆哮。
「迴圈的墓室?」班顧興致勃勃,他得好好參觀一下,一把拉過顧城反身回去開啟來時的墓門,翻轉間,人葬室果然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間靜謐的臥室,微微高起的木臺上鋪著墊子,懸掛著床帳,陶製的香爐冒著隱隱青煙,整間墓室異香撲鼻。
居寅整個瞳孔急縮:「我來過這,這是我到的第一個墓室,我跟在你們後面下來,過了一條墓道,就到了這裡,哈哈哈,能出去了,能出去了。」居寅撲在墓壁上,找起隱蔽的墓門來,激動地手都發抖了。
「啊?你不看顓頊的棺槨了?」班顧疑惑,沒下來時,跟牛皮糖似得纏著他們。
居寅臉上一陣扭曲:「活下去不是更重要?」短短時間內他被嚇破了膽,他是一個暢銷小說家作者,生活優渥,前途無亮,根本不需要別的奢求,「在這,在這,這裡是墓門。」
陸城的嘴角染著一點譏諷的笑。
居寅已經迫不及待地按開了墓門,他只顧自己脫險,壓根不管陸城和班顧,墓門一開就閃身飛奔出去,墓門重又合了上來。
然後,班顧聽到了不成調子的尖叫。
陸城眉毛都沒動一下,氣定神閒地拉著班顧開啟了墓門,後面沒有墓道,也沒有居寅,而是又一間殉葬室。
「這是怎麼一回事?」班顧也有點吃驚,好奇之下急手快腳地去開這間墓室的墓門。
陸城一時措手不及沒反應過來,班顧已經去了下一個墓室:糟了。果然,等他把墓門重新開啟,班顧已經沒有了身影。
班顧正站在剛進顓頊墓的那間起居室裡,他居然到了這裡:「陸城,看,這是最早的那間墓……」室。
身後哪有陸城,他把陸城落在了後面的殉葬室裡。班顧愧疚地摸摸鼻子,等了一會沒見陸城過來,心虛地回去剛才的墓室,等墓門一開,班顧臉刷地拉了下來。來時的墓室又成了人葬室,陸城連帶那間墓室全部不見。
班顧吞了一口唾沫,他不是居寅,他能感覺到了陸城就在地宮中,但就是找不到人,這些墓室就跟幽靈般一樣,時隱時現,一直在變換,推開下一道墓門,完全不知道出現在後面的哪一間墓室。班顧試圖穿過墓壁,但他馬上發現,顓頊墓中有它自己的禁止,他根本不能在這裡來去自如。
陸城說過顓頊墓一共有九個墓室,中間是顓頊的寢殿,放著他的棺槨,前後左右一共八個放著陪葬品的墓室,這些墓室不知道是因為他倆誤觸了機關,還是從他們踏入開始,就開始發生了變化,它們的順序位置一直在移動變換、來回交錯。如果找不到生門,完全可以把人活活困死在裡面。
但,班顧不怕死,他本來就是死的,他只要一直開著墓門,總有一次兩個人會交匯。班顧不知道那些墓室經過了幾次的錯位,除了顓頊的寢殿,其餘的墓室全部都出現過,重複,交錯……有幾次,班顧都聽到了陸城的聲音,就隔著一道墓門,但一開啟,兩間墓室就又錯開了。
班顧漸漸有點焦燥起來,錯開,又是錯開,永遠都在錯開,他和陸城似乎一直在錯開。他歷經生死,忘盡前塵,化身白骨,是為了和他相遇,而不是為了和他錯開。他不許這種錯開的存在,他所有的,僅有的,只有一個陸城,他進入了他的地宮,觸碰了他的禁制,他就該屬於他。
陸城有太多秘密,來顓頊墓也是神秘兮兮的,瞞了他很多事,他還對顓頊墓瞭如指掌。
他是不是為了逃開他才來到這個顓頊墓,藉助著這些錯開的墓室要和他分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