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4 頁)
,可不就是上天垂憐?
更別提一向做夢都想要個女兒的蔣母,這些年對舒沅更是出了名的寬和。平日裡的關懷不說,也從不嫌棄她的眼界小見識少,相反,倒是抽空就帶她出席各大秀場、大小拍賣會,送來的藏品大大小小,亦塞滿了舒沅整兩個儲物間。
——當然,如果用蔣成的話來說,那隻純粹是他媽鍾秀閒得發慌,有錢沒處燒而已。
真要換了年輕的時候,那兩夫妻好得恩愛過了頭,哪裡有心思過問底下的小輩?
也因此,從小到大他們對蔣成的關心,其實還遠不及後來對舒沅的關愛程度,永遠只有看似驕縱其實放任的“寵溺”罷了——蔣成被養成如今的性格,說沒有耳濡目染,沒有從小不被收拾、只被慣著順著,導致性格極度自我,絕對天王老子也不信。
但無論如何,對於當年頂著各方輿論壓力接受她作為蔣家媳婦,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的蔣父蔣母,舒沅終歸是發自內心感激的。
也因此,這天的母親節,舒沅甚至向蔣母,坦承了許多連蔣成也不曾得知的細節——
彼時已是飯後。
蔣成跟著蔣父去了二樓書房。
兩父子都是商場上的佼佼者,雖說相處間親情偶顯淡薄,至少關於公司的事,平日裡總還有說不完的話。
然而蔣成這天卻有些心不在焉。
一邊聽,一邊不住翻弄著手中的打火機,視線更是閒不住,他莫名其妙老往窗外瞟:舒沅和蔣母正在樓下花園裡散步。他雖坐得近,卻聽不太清兩人在說些什麼,也就看著解解悶罷了。
蔣父卻很快注意到他的走神。
一次還好,結果幾次都不收斂。做父親的終於忍不住重重拍了桌子,低聲呵斥:“蔣成!我在跟你說話,你眼神往哪看?!”
“沒看什麼,”蔣成聞聲,視線遂輕飄飄轉回來,漫不經心地應他,“在聽,爸,你接著說。”
“這就是你對你爸說話的態度?”
“爸,你都說了你是我爸,現在不是公司裡的董事長。我現在在家裡,這也不是公司。都不是三歲小孩了,不用凡事都逼得我那麼畢恭畢敬吧?”
“你——”
蔣父面露薄怒。
然而蔣成顯然懶得搭理,連個眼神都欠奉,又是那副垂著眼睛不搭理人的冷冰冰樣子。
可嘆他是蔣家的獨苗,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長大也爭氣,同齡的孩子裡,從來都是最優秀,最令人驕傲那一個,蔣父確實沒法對他狠下心來。
一口怒罵堵在喉間良久,等緩過勁來,竟還莫名覺得眼前這小子頗有乃父遺風,夠勁夠狂,一時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罵卻再罵不出口。
只掃興地擺了擺手,“算了,你說得也對,現在在家,公事就不說了。”
兩父子大眼瞪小眼,蔣成“哦”了一聲,起身要走,蔣父又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沒等他走兩步,忽而開口把人叫住:“等等。”
“爸,又怎麼了?”
“你小子翅膀硬了,爸就不能跟你說說話了是吧。”
蔣父年輕時常在國外,每次回來也只顧著跟妻子過二人世界,雖說蔣成是家中獨子,其實除了給錢給錢再給錢,要什麼給什麼之外,他們也沒有太多私下的溝通。
難得今天媳婦和兒媳婦都不在,只剩下爺倆,把握住這聯絡感情的機會,蔣父向後靠,身子陷進柔軟椅背,語氣也跟著平和下來,嘟囔了句:“我就是想跟你說說,就前幾天,老周帶他孫子來咱們家吃飯。我看他家那個孫子,長得粉雕玉琢的,還真挺可愛。”
哪壺不開提哪壺。
蔣成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爸,你這什麼意思?”
“別急著上臉,”蔣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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