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第3/4 頁)
氣,任父親一如往日,總緊緊攬住她肩膀,依舊對鏡頭甜甜微笑,比著不合年紀的剪刀手。
爸爸:【你媽咪想你了,讓我發張照片給你看。】
爸爸:【寶貝,好看嗎?今年家庭相簿把這張當封面怎麼樣?】
蔣湘:“……”
什麼想她了,明明就是找個理由秀恩愛吧!
她無奈,只得順著對面丟擲的話題向下回覆:【你跟媽咪又去哪吃飯啦?不是說最近要去香港參加鍾伯伯組織的年中座談會?】
【你媽咪想吃燕皮餛飩,特意帶她來福州玩兩天。】
【會不開了?】
【不開了,你媽咪難得這幾天精神特別好,我打算陪她在福州吃吃喝喝玩個把禮拜,好好逛一逛。】
說著,爸爸又回給她一個“哈哈哈”的表情,再陸陸續續傳來一大堆不同地方的合影:
有在茶室品茶的,在西禪寺參拜的,有逛夜市的,其中一張,甚至是母親站在白牆灰瓦下,穿著舊式旗袍,父親在旁,一身筆挺中山裝,看著不苟言笑,卻悄然在她腦後,豎起兩根“兔子耳”——
真真是年紀越大,越像孩子了,蔣湘想著。
雖然母親常跟她笑,說父親年輕時,是怎樣的“高調自我”,他們中間又有多少次的分分合合,但蔣湘實在很難想象:不愛媽咪的時候,爸爸會是什麼樣子?
也像現在那樣,眼底藏不住愛嗎?
也是這樣,雖說沒有什麼溫柔體貼的殼子,卻世俗得可愛嗎?
她實在想不出來。
倒是在路邊站久了,恰巧有柳絮飛到鼻尖,激出她一個誇張的大噴嚏,蔣湘舉目四望,看男男女女紛紛低頭戴起口罩,自己恍若異鄉來客,才遲來的發覺:時光飛逝,轉眼又到了北京柳絮紛飛的季節。
——這也是她宣稱生活獨立、孤身來到北京,在電影大學“摸爬滾打”的又一個半年。
短短六個月,實在發生了很多事。
譬如謝柏河透過了香港警察學院的結業考試,順利成為了一名基層pc,之後進入保護證人組實習,兩次在重要行動中表現亮眼,登上香港少年警訊頭版頭條,逐漸成為警界備受矚目的熠熠新星;
也譬如,一向與自己交好的鐘家姐弟,同樣先後進入了美國常青藤高校,就讀金融相關專業。兩姐弟截然不同的個性,卻是如出一轍的聰明,以至於有時蔣湘看著人家厚厚一打履歷,都不得不汗顏非常:這好歹還有點血脈相連,怎麼就能差那麼多呢?
明明爸爸也不笨啊?
總不能……真是到自己這,就突然基因變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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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班上常年吊車尾,每次彙報作業都被批的狗血淋頭、回家還只能報喜不報憂的“花瓶大美女”蔣湘同學如是想道。
不過說到底,最可氣的還是萬垚——這貨甚至高考都沒參加!
相反,當學校裡大多數人都在忙於準備出國留學,或為高考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已經陰差陽錯,被挖進他爸手底下的某個明星戰隊,一經亮相,很快便在隨即而來的“春季聯賽”上一炮而紅。
那架勢有多壯觀呢?
說句實話,就連蔣湘這麼個愛追星的小姑娘,這輩子也是頭一次觀摩到電競圈粉絲之如狼似虎。
一夜之間,萬垚那個平時被她用來轉發轉發抽獎,發發牢騷惡作劇的小號微博就被挖了出來,從一百多粉絲漲到五十萬,只用了三個小時。
到一週後,直接飛昇三百七十萬,其中女友粉含量和技術男粉含量並駕齊驅,也被稱為業內一朵“含苞待放”之奇葩。
少年天才的桂冠一經戴上,再難取下。
只是,按父親的話來說,對於一個僅僅十八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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