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1/4 頁)
開門的是個僕婦打扮的女人,對方得知她是來租鋪子的,就問能不能接受一口氣租五年的契,其他的什麼都沒問就爽快的租了。
柳柳拿著契回家時,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柳柳在蕭府當丫鬟時就學過寫字認字,契上明明白白的幾句話是半點不坑人,而這契又有官府蓋章,怎麼著都不能是假的。
李娘子原還想安慰柳柳若是一時半會兒的找不著鋪子便先在城裡住著,哪想到柳柳回家就把契擺在她和柳葉面前。
三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還是李娘子瞧著那五百兩銀子,澀著聲音說道:“柳柳,你是不是太大膽了點?”
若是鋪子的生意不好,那可依舊是要擔了五年的租金,契又蓋了官府的章,這是便是鐵板上釘釘。
柳柳也知是自己衝·動了,這會兒看著契,也只好破罐子破摔:“大伯母,你放心,這都是柳柳一人的決定,那人與我說好,我明日就可搬過去。”
李娘子聽著直皺眉:“那家鋪子我也知道,生意很是紅火,怎麼就突然關門了?”
不怪李娘子多心,實在是這事兒聽著便有些蹊蹺。
柳柳也問過那僕婦這事兒,那僕婦說,原來開鋪子的人老家出了事,急急忙忙趕回去,今後怕是都不會回來。
李娘子聽了這話,提著的心稍稍鬆了些,她是覺得柳柳太急了,若是被旁人算計,她怕是承受不住。
可總歸是個小姑娘,也不是自個兒女兒,李娘子有些話沒說,又不放心柳柳一個人到那鋪子住。
柳柳對此倒是早有打算,她租下的那鋪子後頭的院子夠大,還有好幾個廂房,她想請李娘子柳葉和春哥兒都搬過去。
說到底她要拿了李娘子當開鋪子的藉口,若是她一人出去單幹,指定沒幾日就被人瞧出端倪來,也怕被到縣裡來的同村人瞧著,回去告訴王鳳春。
李娘子家中本就狹窄擁擠,這幾日都是她和春哥兒一個屋子,柳柳和柳葉一個屋子,睡得很擠。
她也想換個大地方住,可女兒馬上就要生孩子,處處都要用銀錢,她哪裡還敢本就不多的銀子花在這上面?
如今柳柳租了個這麼大的鋪子,李娘子也的確不放心她一個人,她想了想隨著柳柳一起搬過去,卻死活要塞銀子給柳柳,也當時柳柳死活要拿鋪子裡的紅利給她入得股。
柳柳推脫不過只好收下。
她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知道若真要開鋪子,每一筆賬都得記得清清楚楚,既然大伯母拿了銀子入股,那這鋪子邊算是兩人的,柳柳也暫時把開鋪子之後,想要請人來做工的念頭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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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回到府中,就見自家公子詢了副白玉玲·瓏棋子抓著李卯和他對弈。
不用看棋局,李寅就知道李卯一定輸的一塌糊塗。
他們倆打小跟在公子身邊,學的也比盤的侍衛多,琴棋書畫說不的樣樣精通,可下棋多少還是得了先生幾分真傳的。
李卯就曾被先生誇讚過有學習的天分,可這點兒天分在公子面前約莫是地上的螢火與天上的皓月,著實難以相比。
李寅輕手輕腳走過去,果真見白子已經被黑子殺的片甲不留,李卯一臉生無可戀,滿臉寫著認輸。
蕭靳察覺李寅進來,抬了下眼皮,隨意拿手推的棋局,嘴角也牽起淡淡的弧度。
李寅稟報:“公子,您交代的事屬下辦妥了,沒叫她發覺。”
蕭靳嘴角弧度深了些,撿了一黑一白兩顆玲·瓏棋子在手心裡,用大拇指摩·挲了下白色棋子,眼中趣味非常。
“再去盯著,莫讓她察覺了。”
李寅低頭應是,李卯眼皮子跟著顫了顫。
此前公子一反常態去見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