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1/3 頁)
男人對於方窈的責問不置可否,這次的事,的確是他的錯。
不過,比起追問責任,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男人抬起頭來,看向氣得胸膛起伏的方窈,突然說道:“帶走那個小丫頭的人或許就是蕭靳。”
若說柳柳跑了,氣得方窈失了一貫的冷靜,那黑衣人如今這話卻是讓方窈一時沒回過神來。
黑衣人又重複了一遍,方窈立刻反駁:“不可能,你別忘了,蕭靳雙腿已廢,之前我還親自試探
過,不可能有錯。”
被方窈這麼一說,黑衣人也遲疑起來,方管家的轉述並不真切,又說昨晚天色太黑,婦人壓根就沒瞧清男人的臉,他徑直猜向蕭靳,也不過是覺得他是最有可能出現在那兒的人。
蕭靳被主子如此忌憚,本身的本事就不容小覷,若說他查到蛛絲馬跡發覺了什麼,突然出現在柳家村倒也說得過去。
方窈瞧著黑衣人變化莫測的臉色,眼中掠過一抹輕蔑,聲音卻一如往常:“是不是他把人帶走的,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方窈越過黑衣人往外走,捏著帕子揚聲道:“琴兒,備馬車,我要去謝謝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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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盯著面前雪白的褻褲,看著上頭沾染的些許可疑的液體,絲絲縷縷令人難以言說的味道飄出,面頰紅的像是天邊晚霞。
公子……公子竟如此喪心病狂!
她才進洗衣房第一天,還是個人生地不熟的小丫鬟,他竟然讓她洗褻褲!
洗褻褲也就罷了……竟還這般……這般……
柳柳實在沒臉往下想,就連稍稍勾住褻褲的手指頭也染上了一層緋紅一陣陣發熱。
前世,她也是在公子院裡當了一年的丫鬟,才被他罰了一次洗褻褲,此前也不是沒見著這般情狀,可……可那是她成了公子的人後,公子才敢這麼明晃晃的罰她。
而今她和公子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旁邊幾個婆子見柳柳久久不動靜,伸長了脖子探頭過來,稍稍一想就猜到了她要洗的是什麼物件,一個個偷偷笑起來。
洗衣房裡之所以婆子多,也是因著婆子們經歷過“風浪”,不至於像個沒見識過“世面”的小丫頭一般,稍稍遇著點“場面”就“慌”的不行。
唉,這還是公子親自點名要柳柳洗的,婆子們就算想給柳柳解圍,也沒那個膽子。
柳柳聽著婆子們的笑聲,面頰更是紅的要滴血,可她還真不能不幹。
柳柳想著自個兒前世從一開始咬牙切齒幹這事兒到後來的面不改色,這會兒也咬了咬牙,裝成什麼都不知道,飛快拿木瓢沖洗褻褲。
不管怎麼著,都得先把那不該有的東西給衝了,不然她可如何下手洗?
柳柳氣得想要一口咬碎銀牙
蕭靳這會兒卻頗為怡然。
他慢吞吞用得了午膳,還拿了書冊看起來,和往日一樣,過著舒坦日子。
看著看著,難免就想起某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想到那表裡不一的小東西這兒會兒有可能正咬著牙罵自己,蕭靳嘴角的弧度往上翹了翹。
李卯匆匆從外頭進來,就見自家主子一改之前的黑臉,嘴角翹得彷彿要與天上的太陽肩並肩,眉心抖了抖,稟告道:“公子,方小姐命人送了拜帖,說要上門拜訪。”
他這一句話,成功讓自家主子翹到天上去的嘴角平了下來。
任誰在自己正心情暢快時澆下一盆冷水,都會沒了興致。
蕭靳睨一眼某個沒眼色的小侍衛,李卯瞬間心頭一凜,意會自家主子的意思,連忙道:“屬下這就去回了方小姐。”
不過是個被公子利用得差不多的工具人,也不必多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