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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白鶴歸只是不滿於顧戚的莽撞衝動,但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和江彧撞上後,白鶴歸頓時一陣無名火起。
不聽他的話,反而跟著一個殘廢去這麼危險的地方,難道這殘廢那裡比他要強嗎?
還有這個陳老闆,嘴上說的好聽,難道到時候真的會豁出性命去救顧戚嗎?為什麼不肯聽他的話,非要去自己找死?
隨你。白鶴歸不再看他們:死在裡面沒有人救。
顧戚微微挑眉,有些不太理解白鶴歸在想什麼。
他跟白鶴歸之間的關係頂多是一起來一個目的地出任務的人而已,連隊友都算不上,也不知道白鶴歸為什麼一直想要指揮他,他可沒有三番兩次的插手白鶴歸小隊裡的事情。
這念頭只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顧戚就丟到腦後了,眼下更重要的還是殘障機構裡。
想著,顧戚推著輪椅就進了殘障機構,羅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走到閘門口的時候還給自己點了根菸,猩紅的火光在他暗粉色的唇邊明明滅滅,短粗的胡茬隨著青煙飄散而起伏,才抽了兩口煙,羅梟就說:我看這地方貴氣森森的。
這時候長脖子保安踉踉蹌蹌的走過來,長長的脖子費力的撐著大眼睛,低著頭盯著顧戚使勁兒的看,那隻大眼球比顧戚的腦袋還大,停在顧戚腦袋邊兒上的時候還眨了眨。
顧戚忍著砸過去一刀的衝動,看著那老保安慢騰騰的開了門。
推開閘門的時候,顧戚聽見那保安脖子上那張嘴絮絮叨叨的說:可算來啦,等你好久了,快點去接孩子哦,小簡易等你好久了。
顧戚問了一句什麼,那老保安卻不說了,只是重複著來接人了,然後又慢騰騰的走回了保安亭裡,關上了門,重新坐下。
好像真跟個人似得。
顧戚推著輪椅走進去,等他們徹底進了大門,顧戚才回了一句:這裡很安靜,好像沒有一個人。
夜晚是感染者的天堂,它們以狩獵者的姿態在黑暗裡潛伏,伺機咬下食物的喉嚨。
但此時,這座殘障機構燈火通明,機構因為是專門招收小孩子的,所以機構的建築都一比一仿照學校的來,做出了很多教室,專門有職工給小孩子上課。
在此時,每一個教室的燈都是亮著的,他們從窗外走過能看到裡面的桌椅,乍一看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就能發現一些細微的細節。
比如玻璃上有被撞碎的痕跡,地上還有碎片和血跡,但是沒有屍體,道路上有被拖拽出來的血痕,一直淹沒進茂密的叢林裡,將草葉壓出來一條小道,看上去有點像是恐怖片的現場,吸引著人們走進去。
就像是一場災難過後,所有人都死掉了,然後又有人將殘障機構裡的屍體收走,桌椅歸置原位,點亮了燈,繼續以往的每一個日子,除了沒有人意外,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只是整齊的桌子和滿地的血腥融在一起,讓人無法忽略。
有人。坐在輪椅上的江彧突然輕聲說了一句:我聽到了音樂聲,就在前面。
顧戚和羅梟都沒聽到,他們倆對視一眼,同時加快了步伐,輪椅在水泥地上咕嚕咕嚕的划走,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個教室門口才停下。
悠揚的音樂聲從教室裡傳出來,期間混合著稚嫩的童音歌唱聲,在漆黑的夜色裡瀰漫。
藍藍的天空銀河裡
有隻小白船
船上有顆桂花樹
白兔在遊玩
顧戚他們正走到視窗處,謹慎的沒有走近。
羅梟握緊了手裡的刀,月光一照,他手中一片寒光,江彧靠在輪椅上,手指尖一縷銀焰纏繞,顧戚還沒來得及從視窗處往裡面看,窗戶突然被人從裡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