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2/3 頁)
給刺激到了。
司鋮早有發現,糰子對他的疏離,還帶了些防備和恐懼。
恐懼,他或許還能想的通,畢竟她是知道的他的手裡有人命。
可防備的話……
司鋮想到這裡,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暗影。
炕裡面的蘇雪桐眨了眨眼睛,連續搖頭。
司鋮被氣樂了,這會兒她倒是想起來裝啞巴的事情了。
蘇雪桐一掀被筒鑽了進去,只露出一個頭頂,其實這五月初的天氣,即使山裡涼,也不需蓋的那麼嚴實。
她不過是在掩飾尷尬而已。
蘇雪桐原本就沒打算睡覺,可實在是沒事可做,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這時聽見了司鋮開門出去的聲音。
司鋮前腳離開,蘇雪桐精神奮發,從炕上爬了起來。
她悠然長嘆一聲,算一算時間,她和司鋮“同居”還沒滿24個小時,也不知這樣的“同居”生活還得維持多久,想想就很是頭疼。
她一朵胖嬌花,遲早得被變態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給薰陶的提前枯萎。
蘇雪桐穿了鞋下炕,一眼就看見他的醫書上面又擱著一幅畫。
蘇雪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鋮瞎亂畫。
不過這次的畫還好,沒有上一次那麼讓人費解。
這次司鋮畫的應該是個廚房,她看見了柴禾,那個方塊加個圓圈的,應該是地鍋。
一時興起,蘇雪桐取了司鋮書底下壓著的白紙,又拿起了一旁的毛筆。
她上輩子三歲學畫,國畫油畫水彩畫,手到擒來。
早就想小露一手,嘲笑嘲笑司鋮的。
可轉念一想,她這是有多想不開呢,索性隨手一描,就蹦躂到了屋子外面。
山裡的陽光啊,格外的清新。
司鋮也就是去給李彪熬個藥的功夫,再一回轉,屋子裡居然沒有人了。
他只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四下一看,屋子裡的東西與他走時無異,再一定睛,他看見了醫書下頭壓著……一幅畫。
司鋮不擅畫,像琴棋書畫,他一向認為就是陶冶情操的東西。
而他所處的環境,沒有讓他陶冶情操的餘地。
不過,他的字寫的倒還成,那是從小打下的基本功。
但,糰子不會認字……有機會還是得教一教她。
眼前這畫,讓司鋮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糰子畫了個……酒罈。
倒是簡單明瞭,只一眼,他就知道她跑去了哪裡。
司鋮黑著臉出門,準備去山寨裡唯一的酒攤上拎人。還離了老遠,他就聽見了一陣叫好的聲音,只見酒攤前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土匪。
司鋮有一種錯覺,這彪風寨的兩百來號人,可能都聚集在了這裡蘇雪桐就立在這些土匪的中間,打著酒嗝,和人賭大小,賭到興起。
土匪的消遣方式,一向簡單,無外乎是吃喝|嫖|賭這四樣了。
可山上沒有女人,於是四門基本功課,就只剩下了三門。
蘇雪桐來的時候,酒攤前已經支起了賭|桌。
兩個骰子,一個盅,激起了在場所有雄性的荷爾蒙。
蘇雪桐一開始就是圍觀。
後來……到底是她先動的手,還是骰子先動的手,她自己可能都記得不大清楚了。
也許是山裡的陽光太好,也許是兌了水的酒還有那麼一點兒香,總之,閒的無聊,她一個姑娘家和一群土匪賭上了。
誰輸誰喝酒。
只一會兒的功夫,論群數的土匪們,已經倒了倆。
嘁,知道什麼叫釀酒世家嘛!
她的骨頭縫裡,都是美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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