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3 頁)
司鋮一手墊在了她的腦後,另一手勾住了她的腿彎,想要挪挪她,讓她睡的舒坦一點。
蘇雪桐忽然拽住了他的衣領,眯著醉醺醺的眼睛,像是一直炸毛的貓兒,兇巴巴地警告:“以後不許動手打我,聽見沒有?”
另一隻手,吧嗒就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臉上。
司鋮的臉唰一下變得血紅,他懵了片刻,只見她一扭身子,自己翻動了一下,調整好了睡姿,嘟嘟囔囔:“打人是不對的。”
另一邊,吳靈仙無奈之下,留了張紙條,千叮萬囑要交到司鋮的手裡。
吳靈仙的爹可不止在白木鎮上看病,十里八村的,哪家有病,都得請他去。
譚秀珠因著譚百輝接不來閨女的刺激,打那天起就一病不起。
要按譚百輝的意思是何必花那浪費錢,仔細養個幾天,就好了。
可他媳婦不允,還等著小姑子趕緊治好了病,好幾塊大洋給嫁出去呢。
譚百輝花了二十個銅錢,請吳靈仙的爹走一趟。
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偏是蘇雪桐的娘,吳靈仙很是積極,纏上了她爹,死活非要跟著去。
說起來譚秀珠的病也算不得大病,就是一時氣急攻心,又著了風寒而已。
吳大夫給開了七天的湯藥,說好了七天再上門一趟。
吳靈仙隨診回來,就發現了司鋮留給她的紙條。
司鋮一向不善言語,即使偷偷在她家看了三年的免費書,對著她也不過說了幾句謝謝而已。
可那張紙條,卻是寫了很多字,光感謝她照看蘇雪桐就變著法子的感謝了一大篇,最後才說他把人帶到山上去了。
吳靈仙當時就氣懵了,恨得咬牙切齒。
可念頭一轉過來,她又問自己,氣誰又恨誰呢?
頃刻間的功夫,少女就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那個司鋮不知何時,早就鑽到了她的心裡,想拔都拔不掉。
嫉妒不止使人醜陋,它還可以讓人足智多謀。
吳靈仙想著,她要是把譚秀珠生病的訊息遞到山上去,那個蘇雪桐勢必是要下山的吧!
雖說她還摸不準司鋮對蘇雪桐是個什麼心思,可也受不了他倆日日夜夜住在土匪寨子裡。
司鋮是半夜帶走的蘇雪桐。
吳靈仙一大早就啟程,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再把蘇雪桐給騙回來。
沒曾想,這彪風寨的大門她進不去。
吳靈仙前腳剛走,看守寨門的朱鳳喜就拿著紙條,進了山寨裡。
彪風寨裡的土匪誰不知道呢,二當家就是個大夫,沒有實權。
於是乎,那紙條轉眼就落到了大當家的手裡。
李彪展開了紙條一看,上書幾個字——“譚,病,思女心切。”
他將那紙條緊緊地捏在手裡,前後一思索,高聲吩咐:“來啊,去請二當家和他…‘兄弟’。”
蘇雪桐的酒還沒醒透,像只八爪魚一般掛在司鋮的手臂上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他,再一次到了議事堂。
此時,天早已黑透,山裡的夜格外的寂靜,就連土匪窩也一樣沒了白日裡的喧鬧。
在李彪的面前站定時,蘇雪桐沒有忍住,稍微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
好在,司鋮的個子高,可以替她擋住許多注視。
饒是如此,也沒能逃過李彪的眼睛。
上午初見,李彪只大致看了她一眼。
這會兒,仔細一看,果真和男孩不大一樣,長的更加的…招人。
李彪是個粗人,肚子裡沒有那些酸腐文人才會的淫|詞|騷|句。
招人喜歡,是他對女人最高的讚譽了。
李彪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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