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1/3 頁)
老頭悶哼了一聲,嘟囔:“還不是我們當家的說了,說愛喝酒不好,愛吃魚可以。”
蘇雪桐的心裡到底還存著事情,也沒顧上多慮,便將存糧的地址給了老漢。
老頭也知道這是大事,不敢耽擱,放出去的魚鷹迴轉,只抓到了一條還沒手掌大的小魚。
他摘了河岸邊的蘆葦,拴住了魚嘴,遞給了蘇雪桐。
“得,今兒只有條小的,我得回去報信了。”
蘇雪桐拎著那尾還在搖尾巴的小魚,哭笑不得。
她用成山的存糧,換回了一尾魚。
若譚秀珠知曉,肯定得心疼死了。
前前後後,一共忙活了七天,才把那些個存糧悉數運到山上去。
還別說,當真是解了司鋮的燃眉之急。
彪風寨的人數激增,存糧卻在遞減。
原先夠兩百號人吃上一年的糧食,如今一千個人吃不上三個月。
而自打城裡放出了要剿匪的訊息,各處的糧鋪也登記造案,但凡是購買糧食多達兩袋的,都得拿著身份證書以示證明自己是個良民。
有了蘇雪桐讓人運來的糧食,彪風寨至少還可以多撐兩個月。
按照司鋮算的時間,不出六月,那個督軍就會讓人攻山了。
可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若那個督軍是個能沉住氣的,只需等到八月,這彪風寨便不攻自破了。
這年月,哪裡還有絕對的效忠,土匪們聚在一起,不過是圖吃的飽穿的暖有錢花,以及活的痛快。
司鋮深諳這其中的道理,他思來想去,決定主動出擊。
司鋮抓住了五月的小尾巴,下山的時候,只帶了一個李二虎,和另一個叫塗千匯的。
這個塗千匯是他在城裡撿到的小乞丐,司鋮見到他那天,正是他被人群毆,奄奄一息的時間。
小乞丐姓塗,沒有名諱,名字是司鋮給他現起的——千匯。
那時李彪還活著,一聽這個名字,喜笑顏開,當時就認下了這個乾兒子。
三個人帶了六把槍,進城之前,先繞路到了白木鎮。
趁著天黑,司鋮準備一個人翻牆進蘇家,瞧一眼糰子就走。
今日是蘇家的釀酒日,譚秀珠陪著蘇雪桐忙活了整整一天,累的骨頭都酥掉了。
她早早地上了炕,早早就睡沉了。
蘇雪桐大約是年輕,越累倒越精神了。
屋子裡有些悶熱,她穿著貼身的小衣裳,搖著蒲扇,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
這個搖椅,是她花了一個大洋,讓鎮子南頭的木匠做出來的。
還別說,錢花的值當,這夏夜裡,一邊輕輕搖著,一邊看著月亮,別提多美了,搖著搖著就能治好失眠。
蘇雪桐惜命啊,害怕自己著涼,拿了自己的白褂子,搭在了身上。
迷迷瞪瞪間,忽地聽見院子裡一聲輕響。
蘇雪桐的第一反應是去摸槍,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扣動過扳機,可捏在手裡,也是安心的。
她提了槍,從搖椅上翻坐起來,身上的白褂子滑落於一旁。
再抬起眼眉時,正對上司鋮那張精彩紛呈的臉。
十四歲的糰子,抽條長了不少,該細的地方細了,該圓潤的也鼓了起來。
夏日的小衣裳,都是用最涼快的布做成的,緊緊實實地包裹在身上,司鋮只看了一眼,便只覺周身的血氣翻騰著湧到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臉,另一個在身子的半中央。
司鋮冷著臉拾起了滑落在地的褂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蘇雪桐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還好啊,小衣裳不是透明的。
她擱下了槍,穿好了褂子,才問他:“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