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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你們以後也別那麼說了。」
「容……容學長。」
「北北,要是你不高興的話,隨時可以告訴我。」試探的眼神,穿過冷寂無人的過道,又在沈蠡北重新拿起水壺的那一剎不偏不倚地撞上來。
「不用麻煩,我沒有不高興。」
沈蠡北抿唇,情緒外露得明顯,渾然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配陰魂不散,也不知道又是何種緣故讓他偏偏要來刺探自己,就好像他早知道她會上樓,也早以準備好了這精挑細選的說辭。
如果遇見容鬱前,不過是偶露的低落與煩躁,遇到容鬱這個人以後,沈蠡北隨意撩了撩頭髮,也無意迎上他的目光。
墜落的迷幻櫻花,已經花光了讓她少打兩次車的錢。
沈蠡北轉身要走。
單喻把借來的網球拍還好,回來找沈蠡北,卻驚奇地發覺,在晚自習空曠的走道里,竟然有她唸叨了一整天的這對養眼的人吶。
「你送的眼藥水很舒服,在見你之前我也有用,」容鬱像是隨時怕她溜走,細長乾淨的手搭在她的臂彎處,輕輕抓住了她,語氣依舊溫和內斂,「剛剛的事未聽全面,我不知道因為我讓你經受了多大的不愉快,但我願意向你道歉。」
「別。」
「除了交房租,以後你就不要當做認識我了。」
沈蠡北表現得相當決絕。
她可不是古代的昏君,長得水靈的小白臉幾句話的功夫就亂了手腳,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放棄自己辛苦打下的基業。
容鬱不常像這樣不經意地皺了皺眉。
沈蠡北的種種做法又讓他無法理解,但凡稍有仁慈之心的女孩子在他被「破產」以後,多少目光含有同情他擅長利用女人衍生的情緒,但這個眼前的沈蠡北不為所動。
「北北,我會努力攢錢的。」
廉價的承諾從來不會讓沈蠡北動容,尤其是這話說出來像是他在為他們的未來打算,多了幾分煽情。
「你優先還債人是誰,你應該找那個人去說。」
「至於你欠我的那些,我也會及時將帳單送到你的樓層,」沈蠡北永遠對他乾脆利落,眼底沒殘留半分情緒,「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離開了。」
單喻在拐角處偷聽,始終聽不清,一不小心站高一層,再貼著樓梯間的牆,目光還未幽幽望向八卦的中心
一不小心前腳沒站穩,直接摔了下去。
醫務室。
碘酒擦拭過單喻的腳踝,她忍痛不至於發出沉吟。
「蠡北,容……容鬱,真的不好意思,大晚上還要麻煩你們送我過來,我真的是太粗心了。」
容鬱微笑:「小事,不足掛齒。」
沈蠡北望著一邊被自己趕又被自己「使喚過來」的免費勞動力容鬱,心情複雜,她頓了頓,視線又回到單喻的身上,「我給你打車吧,到家門口讓家人扶你一把。」
容鬱目光遲滯片刻。
他暗自忖度,如果沈蠡北喪失了良知,那她完全沒有必要為一個新認識的朋友而付出,但要是這個女人有良知,那又為什麼對自己格外冷漠?
沈蠡北就像是長滿了刺的刺蝟,而且那些刺未必長得規律,也如刺蝟都在後背上,而是她渾身上下到處都有,想刺人的隨時可以,比如現在她對他
「容鬱,那這裡就沒什麼事了,影響你的行程安排,我很抱歉,祝你一路順風。」
完全沒有考慮自己,推開得直接而徹底。
她牴觸的眼神無法掩飾。
她為什麼拒人於千里之外,難道只是因為普通的套路對她沒有作用嗎?
容鬱故意執著道,「我想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