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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鬱有一刻覺得北北真絕情。
公開的時候,再多的不情願,也經不住小男友風雨無阻地出現在宿舍樓下,準備好營養均衡的各路早餐,然後用溫柔的電話呼喚她起床。
秋高氣爽的時候適合外出,適合攀登,也適合和最喜歡的人一起共度時光。
北北在單喻的積極鼓動下,去了隔壁社團報名了這周的野營,她找來了她全世界最甜美的男朋友,容鬱搬起帳篷,隨手帶了本天文的書,說是要陪她找到最亮的那顆星星。
沈蠡北發覺她漸漸忘卻了容鬱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至少這一路上,為她千千萬萬次的都是容鬱一人。
要是今晚放他給秋蚊子咬的話那就更好了。
誰叫有些人的面板比她細膩呢。
剛到山頂,沈蠡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容鬱已經不慌不亂地搭起帳篷了,這一路有不少或關切或酸檸檬的眼神望向他們,沈蠡北也發覺她越想越像容鬱那般應付自如、從容不迫了。
他們的深黑色帳篷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躺下兩個人。
雖說酒店的尷尬事件發生以後,沈蠡北也糾結過是否應該與容鬱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距離,但大大咧咧的沈蠡北心想,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這次誰也不尷尬了。
剛在山頭繞了半圈的沈蠡北發覺j大的隊伍也正在靠近這個山頂。
「那是周斯覺和他的女朋友嗎?」
「雖然長相不出挑,聽說學業特別強,拿了國家級各種獎學金呢。」
「學霸和校草這種其實也挺登對的,就是那個姓宋的可惜衣品不怎麼好,身材比例還是不錯的。」
「臉也算清純吧,他們說她的眼睛就像是倔強的小鹿……」
無論過了多久,沈蠡北都意識到這個世界男女主的光環無處不在,少了她和容鬱的從中作梗,他們在一起也變得輕而易舉。
午後的山頂霧氣早已散開。
沈蠡北久久佇立在那裡,慢慢思考,對應上原著的時間線。
「在想什麼?」
容鬱從她身後抱住她。
沈蠡北遲疑了片刻,直問道,「你和宋昭冬以前就認識嗎?」
「對,我去station工作的時候,她找過我幾次,不過我都沒有理她。」
「你不覺得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格外吸引著你……」
「從來沒有。」
「怎麼了,北北是對自己的魅力不確信了,還是想和那一位未婚夫藕斷絲連?」容鬱故作著急,彷彿語調深處也瀰漫著酸味。
「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也擔心,擔憂著一切重蹈覆轍,她回歸一無所有。
「哦,對了,」想到一無所有才更憧憬著錢越來越多,「你不是把大容科技都買回來了嗎?幹嘛還要佔著我家樓頂寸土寸金的地方?」
說來也氣,談戀愛了就不好意思談錢的事情,容鬱這半年拖欠的房租硬生生地給拖成了一年的爛帳。
可憐兮兮的男朋友說,「可我不想搬。」
冷酷無情的女朋友強調,「你必須搬走。」
「也不行,最近手頭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貪心的叔叔把公司帳面上的錢全都捲走了。」
正在蹲監獄的容鬱二叔打了個噴嚏。
但凡想起冷冰冰陰翳的雙眼讓他償還一切的時候,他的背脊就瑟瑟發抖。
容鬱繼而講起他的坎坷,「我也實在沒辦法,公司現金流不夠,我還要攢老婆本……」
「喂喂喂,不許扯那麼遠。」沈蠡北聽到「老婆本」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又強撐著不讓臉色泛紅。
容鬱看著沈蠡北通紅滴血般的小耳朵,撩撥道,「北北,你是不是心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