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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冒出來。
他該不會付不了茶室的錢才來找自己買單吧?
她才不要當這個冤大頭呢。
沈蠡北二話不說,頭也不回地鑽進計程車裡。
然後聽見車後忽然有「哐啷噹」的一聲。
等她連連回頭時,容鬱已經淹沒在人海之中,沈蠡北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拜託計程車師傅停會下來讓她看一眼時,計程車師傅因為道路擁擠無法接受。
沈蠡北的強烈不安壓過了理智。
她轉帳完,猛然推開了車門。
半個小時後。
輝瑞私人醫院。
沈蠡北來到十九樓骨科,身邊泫然欲泣的女生正用力瞧著緊閉的醫生辦公室,「為什麼哪裡都能接?那裡就不可以呢?我男人以後還是男人嗎?」
「蒼天啊!出了車禍哪裡都沒受傷,偏偏傷了我們家男人的命根子,這不是要我下半輩子做寡婦嗎?」
「……」
沈蠡北面色凝重,對容鬱隱隱約約徒增了一分隱憂,不過很快她清晰告誡自己,就算今天容鬱那兒傷透了,和她沈蠡北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們早分手了。
容鬱並不這麼覺得,他停留在這段初始大學的關係裡,認為北北只是鬧了點情緒,而他見她拿過存摺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結帳再衝出去找她,已然是徒勞了。
結果又被一輛三輪車裝了個正著。
老大爺年過七十,他不是不想計較,而是面對家徒四壁的人沒辦法計較,而這一次意外也有他心急如焚的因素在。
容鬱見查房醫生的到來,「拍片結果出來了嗎?」
「容鬱,是吧?」醫生核准病人,又端詳起了片子,「你沒大礙,拍片出來只是輕微擦傷,你留院觀察一晚,明天再走吧。」
容鬱執意,「那我現在要走呢?」
小腿腫脹的疼痛比起北北再度離開的背影,只是個不足掛齒的小傷。
「也不是不可以,」私人醫院醫生當然開明道,「不過你們年輕人以後也得注意些,走路也別太急,這次只是皮肉傷,可以後年紀上來了,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容鬱不想在這裡浪費一分鐘生命。
他煩躁地聽醫生的叮囑,目光卻在窗外看見了……北北?
「謝醫生,我覺得我雖然沒有骨折,但擦傷這件事可大可小,我覺得其實也挺嚴重的,我想在這裡多住幾天,不知道方便與否?」
謝醫生不明所以:「你剛剛不是還急著走嗎?」
「而且沒必要啊,你年紀小,回去養兩天不就成了?」
容鬱忽然倒下,死死抓著床單,「我現在頭暈胸悶難受,給我安排個全身體檢吧,ct,cta全都可以安排上。」
「……」
正當這時,謝醫生推了推眼鏡,見到一位年輕明艷的女孩子走進來,她緊皺眉頭,口口聲聲說著,「我只是順路來看看。」
但言語間那份不自在還是出賣了她。
謝醫生心領神會,最近床位比較空,他也沒為難人家,多留了一天觀察時間。
「你哪裡不舒服嗎?」沈蠡北覺得她今天出門不順,就不應該答應這個邀約,容鬱也就不會……看上去這麼可憐了。
「北北,我的腿……」
他為什麼全部說下去了?
難道他傷的也是男人的第三條腿,所以才沒辦法脫口而出?
也是,這一樓,相鄰的房間能有何區別,都是一樣的毛病。
沈蠡北壯膽似的灌了口水,強裝鎮定不讓情緒外露道,「沒關係的,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
複合不複合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