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第2/4 頁)
懼,慌得出了一腦門兒汗。
鄭彥石進京的訊息瞞不住人,他也沒躲,大大方方的叫禁軍們見了,又問起鄭六郎:“他是犯什麼事兒了?竟惹得禁軍登門。”
前來拿人的統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就該問鄭六郎了,我如何會知曉?”
鄭彥石碰了個軟釘子,臉上也不變色,笑吟吟的送他們走了,回到書房之後,臉上的笑才掉下去,侍婢僕從們噤若寒蟬,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唯恐再招惹主子煩心。
不多時,鄭家探聽訊息的人便回來了。
鄭彥石聽那人將萬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完,忍了又忍,手中茶盞還是摔出去了,熱水與碎瓷濺了一地。
完了!
這是他心裡唯一的念頭。
六郎死定了,而自己,怕也討不到好。
鄭彥石面色陰沉,就跟能滴出水來似的,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一句話也不說。
管家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低聲道:“二爺,禁軍留了人,就在府門前盯著。”
鄭彥石聽得一怔:“高光明正大的盯著?”
管家眉宇間帶著愁色,點頭道:“是。”
梗在心頭的那口氣忽然間散了,取而代之的卻不是釋然,而是更甚一層的窒息。
鄭彥石冷冷的笑:“連躲都不躲,他們這是想要爺的命啊……”
管家年邁,什麼事兒沒見過,早就猜到了內中真意,這會兒聽他說了,半分也不露詫異,只道:“六郎那兒——”
“放心,他不敢把我供出來,他還有老子娘,還有弟妹兄長,要是敢隨意攀咬,一家人都沒好果子吃!”
鄭彥石嗤笑一聲,慢悠悠的靠到椅背上,凝神思量一會兒,終於惋惜道:“沒法子,皇太子明知道我在這兒,還叫人盯在門口,怕是動了真怒,想把我給留下了,這時候,還真不能跟皇家頂著來……”
管家是伺候過鄭家老太爺的人,鄭六郎那樣的死了也就死了,對於本家子弟卻忠心耿耿,不忍道:“二爺!”
“爺不傻,怎麼可能真把命撂這兒?”
鄭彥石一閤眼,嘆道:“這事兒鬧的太大了,一個六郎填不平,不叫皇太子出了這口氣,日後還有的鬧的,拿我一條命去填,這還差不多。”
“天氣炎熱,忽發急病也是有的,”管家有點明白他意思了:“老奴這就叫人去準備棺槨……”
他有些心疼:“只是委屈了二爺,從此更名換姓,不能再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鄭彥石笑道:“吃一塹長一智,總也算是不虧。”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屋裡邊兒忽然響起一陣哭聲來,老管家抹著眼淚出來,哭著吩咐左右道:“二爺去了,快去準備喪儀棺槨。方才那幾個家伎侍奉不周,統統押出去打死,再在府中懸掛白幡,向故交人家通傳這訊息……”
二爺死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
僕從們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疑與不安,只是長久的僕役生涯,已經叫他們將服從刻在了骨子裡,待老管家吩咐之後,便各自去準備了。
鄭六郎原以為自己會被送到刑部,又或者是京兆尹大理寺之類地方去,連腹稿都打好了,哪知直接被送到萬年的監獄去。
他算哪個牌面上的人物,皇太子與秦王都懶得見,吩咐人帶了喬四郎與那幾個世子娶對質,無誤之後,便籤字畫押,以構陷皇親、陰謀對抗朝廷為由,直接判了死刑。
白氏是女眷,又有受人矇蔽的原因在,流三千里,可實質上,就她那樣的體質,也跟死差不多了。
至於喬四郎與其餘幾個士子,雖然是被人當成傻逼騙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本身沒有惡意,頂著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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