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第1/4 頁)
“狼子野心,簡直可恨……”
喬毓聽得微微一笑,道:“我不僅不認,反倒還要狀告另一事。”
宋晏心頭微動:“此事是——”
喬毓聲音抬高,鏗鏘有力道:“我要狀告滎陽鄭氏心懷不軌,陰謀對抗朝廷,暗中指使族中子弟殺人,構陷於我,辱蔑皇太子,意圖廢止朝廷政令!”
這一席話說完,全場都寂靜下來。
誰不知五姓七望的名頭?
哪個不曾聽說過滎陽鄭氏?
當年的皇太子妃鄭氏,可不就是出自滎陽本家!
至於心懷不軌,陰謀對抗朝廷……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過來,滎陽鄭氏聲望再高,怕也是頂不住的。
短暫的安寂過後,場外驟然爆發出一陣更高的議論聲,連皇太子與秦王,都微微變色。
宋晏心知自己已經摻和到了這上邊兒,索性一條道走到黑,恭敬道:“敢請秦國夫人直言此中內情。”
“事情要從考試結束,我與好友們一道去吃酒說起,”喬毓莞爾,旋即又正色道:“考試剛剛結束,大家都鬆了口氣,正說笑間,便聽隔壁有呼救聲響起,似是有人行兇……”
“當時,我被嚇壞了,”她眉宇間展露出幾分憂色,似乎心有餘悸:“我的朋友們也是,誰想到出門吃酒相聚,會遇到這種事呢。”
這話可跟白氏說的大相徑庭,眾人雖早有猜測,卻也暗自捏一把汗,神情也盡數轉為擔憂。
皇太子聽得眉頭一跳,秦王也是如此,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道:“後來呢?”
“我們那時候都嚇了一跳,但有人遇險,怎能無動於衷?”
喬毓繼續鬼扯,正氣凜然道:“我們到了隔壁,便見一夥兒人正對幾個士子大打出手,甚至已經見了血,趕忙將人捉拿,將那幾個士子救了下來。”
說到此處,她略微頓了一下:“受傷最重的那個士子說,他是冀州喬家的子弟,齒序行四,人稱喬四郎。”
“譁”的一聲,外邊兒的議論聲就炸開鍋了。
什麼意思?
白氏到這兒來喊冤,不就是說自己丈夫死了,自己還見到了他的屍身嗎?
怎麼,這會兒人還活著,根本就沒死?
這事情的發展,可比唱戲好看多了,叫人慾罷不能。
喬毓也不心急,等議論聲淡去幾分,方才繼續道:“我問喬四郎,為何會惹上殺身之禍,這才知道:在考試之前有人去找他們,假意說是擺酒相慶,卻將人誆騙到了我與朋友的隔間旁邊,到了地方,又威逼利誘他們將出言挑釁,將事情鬧大,要是能將此次科舉攪黃,那就最好不過了……”
外邊兒安寂了一瞬,旋即便爆炸開來,這一次,喬毓卻沒有等候,拍拍手,便有人帶著那幾個遭受毒打計程車子們進門。
其中,便以喬四郎形容最為悽慘。
他肩上捱了一刀,手臂軟軟的抬不起來,血沾溼了衣袍,狼狽而又悽楚。
喬毓目露哀色,走上前去,痛苦道:“就因為他姓喬,是喬家的分支,所以他們便對他狠下殺手……為什麼不衝著我來?為什麼?!”
這精湛的演技,這悲憤的神情,一顆嶄新的戲精,正在大唐上空冉冉升起。
秦王輕咳一聲,不忍再看,皇太子摩挲著杯盞邊沿兒,任勞任怨的陪親孃唱戲,口中勸慰道:“小姨母,這不是你的錯,吧不要太自責了……”
喬毓眼底閃現出一朵淚花,低下頭,不說話了。
喬四郎捂著劇痛的肩頭看喬毓演戲,真是比吃了屎還噁心,只是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面露悽然,將喬毓早先編出來的那套說辭,娓娓動人的講了出來。
“鄭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