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4 頁)
只道:“想喝水自己倒。”
二人回過神來,進了屋,蘇懷信反手將門掩上,許樟卻笑嘻嘻道:“大錘哥,你可真好看。”
“有嗎?”喬毓摸了摸臉,笑道:“這只是我許多優點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
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蘇懷信見了她這幅面孔,再想起她從前向自己打探過的那些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了頓,試探著道:“你這副面孔,似乎……”
“跟明德皇后年輕時一模一樣。”喬毓順著接了下去。
蘇懷信眉頭微皺: “——喬家?”
“我不知道。”喬毓輕嘆口氣:“我曾經以為自己是喬家的女兒,但是幾方探查,都沒有結果。”
許樟手裡捏著把花生米兒,往嘴裡送了一個,嚥下去之後,方才道:“大錘哥,你說你醒來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是誰告訴你,你同明德皇后生的相像的?”
他的身手在三人中墊底,但思緒卻非常敏銳。
“人心不古啊,”喬毓又嘆了口氣:“我生了場病,什麼都不記得,已經很可憐了,還有人冒充我的家人,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唉!”
蘇懷信淡然喝了口酒:“我猜他們現在一定很慘。”
許樟道:“……我也這麼覺得。”
“那不重要,”喬毓將那一茬兒掀過去,悶悶道:“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我的家人了。”
許樟聽得嘆氣,先後為另外兩人續杯,又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若是我,只怕會覺得現下正自在,想不起也沒什麼了。”
寧國公府那點兒事,喬毓也聽許樟提過幾句,知道他現下處境,聞言會意:“要走了嗎?”
許樟悶頭飲一杯酒,道:“總要回去的。”
“你若要回寧國公府,免不得要向人解釋當日如何脫身,這幾日又身在何處。”
一直沒說話的蘇懷信將筷子擱下,正色道:“這樣吧,明日我同你一道過去,便說是被我所救,咱們一見如故,結為異姓兄弟。有邢國公府的情面在,你那繼母總也顧忌幾分……”
許樟是頭一次來長安,人不生地不熟,還有個主動出手想殺他的繼母,疑似默許的生父,想想便覺舉步維艱。
蘇懷信的好意他自然明瞭,也不會要強推辭,心中暖熱,舉杯謝道:“二哥,千言萬語,都在酒裡邊兒了。”
蘇懷信與他共飲,又向喬毓道:“你也一樣,在沒找到家人之前,這張臉最好別叫人瞧見——不妨同我一道歸府,既是掩人耳目,也可慢慢打探家人訊息。”
喬毓想了想,道:“也好,只是不知你家是否方便。”
蘇懷通道:“我父親月前離京,不在長安,府中便由我母親主事,安排個人進去,有什麼不方便的。”
喬毓笑著應了一聲,又舉杯謝他。
他們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意氣相投,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卻真心將彼此視為可以託付後背的兄弟,分別在即的短暫傷感過去,心中激盪的仍舊是掃平山匪,還一方安泰的快意,自是推杯換盞,一醉方休。
……
宿醉一場,第二日,三人都起的晚了,早午飯揉成一頓吃,加之收拾行囊等瑣碎雜事,直到過了未時,方才上馬往長安城去。
寧國公府坐落於永昌坊,長安的東北方向。
喬毓是不認識路的,至於許樟——說來諷刺,這還是他第一次到寧國公府。
因這緣故,領路的任務便落到了蘇懷信頭上。
喬毓昨日洗的那身衣袍未乾,現下便是女郎妝扮,頭戴帷帽,將面容遮掩的嚴嚴實實,到了寧國公府所在的街道,便停下道:“你們去吧,我身份未明,又不好顯露面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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