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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衛紫說得又是孩子氣話，失笑道：「你們這個護那個妝，我東拼西湊一番，想必都還和氣。咱們家與福王府是幾輩的老交情，節下這幾日，我領你們姊妹去福王府拜拜年。」

許氏連聲應下，於氏知道泰半為著衛絮的婚事，肚裡又開始泛酸。

衛繁忙問：「初一便去？」

國夫人睨她一眼：「初一不去，過幾日再去。」

衛繁舉起小肥狗擋著臉悶笑，想想又揉到衛絮身邊，道：「大姐姐？」

衛絮定了定神，問道：「二妹妹有事？」

「大姐姐會畫，可否幫妹妹畫個巧細的彩勝花樣？」

衛絮疑道：「初七才是人勝日，除夕剪綵勝，未免太早了些。」

衛繁有點扭捏道：「長公主邀我初七去別莊，我想著先剪了放那。」她到底不擅說謊，也不大願欺瞞阿姐，貼在衛絮耳邊說話，「 我剪一個送給樓哥哥。」

衛絮本想說這不妥當，但看衛繁說得坦然自若，反倒是自己不夠磊落，便問：「你要巧的，要如何巧？細，又如何細？是要牲畜呢？還是要花鳥草木？還是要人？你總要說個明白清楚的，我才能幫你畫個心許如意的。」

衛繁被問得呆了呆，絞著眉，拿指尖戳著自己的面頰苦思良久，道：「不要花草，也不要鳥獸，嗯……人勝日還是剪個人勝，又辟邪，又能送病，又能鎮宅……多的是用處。」

衛絮抿唇一笑：「那我便幫你畫個人勝，你叫手巧的丫頭剪了。」

「不好不好。」衛繁搖搖手，「我想親手剪了來，不然也太嫌敷衍了些，樣子是大姐姐畫的，剪又是丫頭剪的，我指甲都沒動彈一下，有失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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