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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絮接過,端詳一番,笑收下,又感衛繁這次備的禮很是妥當,水靈靈的雙眸漾開了一圈一圈的微波,謝令儀看了也覺得別致,叫兩個妹妹先挑了去。崔和貞扶著小丫環靜靜坐在一隅,唇邊一抹淺笑,對著眼前的熱鬧,孤單薄脆有如風中秋葉。
衛繁略有些過意不去,只得歉然道:「崔家姐姐,陳妹妹,我不知有你們在……回頭定好好賠罪。」回頭她就回家了,等閒也見不著。
陳思薇賴在衛絮懷裡,要她把珠花簪自己頭上,挑釁地沖衛繁笑:她才不稀罕,再說了,她絮姐姐的就是她的。
崔和貞更是善解人意:「衛妹妹又不會未卜先知,哪裡會知有我客居姑祖母家,不心放在心上。」
衛繁見她們都不生氣,便將這種小事撇開了來,轉而興致勃勃地道:「三妹妹和四妹妹也帶了好玩的來。」
衛素心口微跳,與白墨對視一眼,她總覺哥哥交給她匣子時,神色有些古怪,好像憋著壞。她略一遲疑,衛紫先她一步叫丫環拿了備禮來,開啟看卻是幾刀花箋。她娘於氏很是得意地與她道:謝家就好這些清雅的物件,投其所好,還便宜,真是兩全其美,左右你舅舅鋪子裡多得是。
看,謝家姐妹果然喜愛。
崔和貞和陳思薇照舊沒份。
衛繁好歹有些過意不去,衛紫卻是眼風都沒動彈一下,一味洋洋得意。她娘說得對,貴重之物對於謝家來說都是俗流,這些彩箋花紙才合他們的意。
崔和貞臉上笑意不減,倒是她的丫環略有憤憤。
謝令儀怕她無趣,邊收起衛紫送的花箋,邊叫丫環去取自己浸的桃花紙,笑道:「我想託貞妹妹幫我抄幾首小令,妹妹的字秀雅飄逸,我素來心折,等閒開不了口,只好借著阿紫妹妹送花箋的雅事,厚顏相托。」
崔和貞哪有不依的,笑謙道:「大姐姐誇得我臉都紅了,論起字,還是絮姐姐的有風骨。」
衛絮撫著一張花箋,垂眸:「貞妹妹謬讚了,我力微握筆不牢,何談風骨。」讓丫頭執書收起花箋轉頭笑著對衛紫道,「四妹妹,多謝了。」
衛紫少見衛絮這般笑模樣,怔了一下,抬頭挺胸:「自家姐妹,不必客氣,大姐姐要是喜歡,回頭我叫人去松濤閣給你各色拿個十幾刀來著。」保管十年八年,寫得指頭禿都寫不完!又撇一眼陳思薇,一張也不給這死黏在衛絮身上又張狂的死丫頭。
陳思薇氣得暗暗翻了個白眼,狀似天真地問:「絮姐姐、繁姐姐,你怎麼叫阿紫姐姐四妹妹啊?你們侯府不是隻有三位小娘子嗎?」
衛笠出繼,論血脈自是衛詢親子,論倫理,卻是衛許之後。
衛許這一支已經分家毗居,子息兒孫序齒論輩,依禮兩家是再也論不到一塊的。只衛家事一向亂七八糟、糊裡糊塗的,衛許是快死了才過繼的衛笠,盼夫早死的林氏只要死後清香,不要生前奉膳,因此,衛笠照舊在親爹嫡母跟前過活,與未出繼時一般無二。直等得衛笠娶親,這才搬去了衛許這一房,兩家後花園院門相通,往來無忌。
衛繁衛紫兄弟姊妹一道長大,哪分得清這些,只管混著亂叫,上頭長輩亦覺無傷大雅,反添親近,也不曾干涉糾正。
衛紫還是大後知事,才明白自家與衛侯府實屬兩家。陳思薇這一問,簡直是戳了她的肺管子,當下漲紅了頭面,惱怒異常。
衛繁壓根沒細想這事,拈了一塊梅花糕,道:「我們從來一家的,四妹妹就是四妹妹。」
耳紅脖子粗的衛紫聽這話順耳,勉強消了一丁點的氣。
衛絮也悄悄附在陳思薇耳邊軟語調和,陳思薇也就撂開手,不再揪著不放,只兩人樑子卻結了下來,鬥雞似得支著脖子,誰也不願踩誰。
謝令儀掩唇輕笑:「阿紫和薇微,真跟令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