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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輕輕碰了碰克拉克的手臂,竟然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肌膚細膩,完全沒有死亡多年的僵硬。再一想克拉克這張恍若睡著的臉,他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小聲問阮白:她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清楚。把她交給繆爾斯公爵吧。
清晨,遠處的地平線終於開始泛起一絲白光,緊接著從遠往近一寸一寸將黑暗侵襲湮滅,旭日東昇。
繆爾斯公爵和比爾管家帶著克拉克的屍體站在陽光下,空氣中緩緩浮起一層薄薄的血霧。熱烈明亮的光線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光線將血色褪盡,只留一層薄霧。繆爾斯和比爾管家便走在一排一排的墓碑之前,停留在了愛麗絲的墓前。
繆爾斯公爵手執紅寶石權杖,微微彎了彎腰。
比爾管家沉默地站在身後,目光平淡無波,卻又似在緬懷。
董海脫離了玩家小隊,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
走上二樓的時候,他的耳邊逐漸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那聲音引誘著他,無數次將他內心的慾望一寸一寸放大,緊接著,等到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了四樓通往五樓的階梯上。
董海愣愣地看著腳下。
腳下躺著克拉克的屍體。
與剛才見過的畫面全然不同,克拉克的臉部和裸露在外的肌膚腐爛脫落,無數的蚊蠅尋到味道遠遠飛來降落在屍體每一處,鼓鼓長長的蛆蟲緩緩頂起衣物,露出半截肥胖的身體,畫面過於噁心,看得董海幾乎想吐。
然而,與噁心並存的還有心裡頭的那一絲激動和喜悅。
他想,克拉克也沒有好下場。
她的屍體骯髒不堪,與糞池無異。
董海嫌棄地越過克拉克的身體,再往前竟然看到了阮白。這個一向隨意溫和的青年被無數厲鬼踩在腳下,他的表情驚恐又絕望,眼淚順著臉龐流淌,無數的血痕自他身上若隱若現,他無聲的喊著什麼,一隻手拽住了董海的腳踝。
在董海的注視下,青年啞著嗓子懇求道:救我。
董海聞言便是一聲冷笑,隨即毫不猶豫的,一腳抬起踹在了青年的肩膀上。伴隨著身體往後趔去,阮白的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像是徹底死透了。
董海忍不住發笑。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再次聽到了那道引誘的聲音。
他們都會死在你的手裡,你所厭惡的,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你是誰?董海的眼眸不知何時被猩紅覆蓋,隱約透露出幾分血腥氣,他聽到對方的聲音緩緩自耳邊響起,可以幫助你實現願望的人,你想見見我嗎?
五樓盡頭的儲藏室門口多了一個人。
董海緩緩按下了門把手。
同一時刻,正在花園的繆爾斯公爵倏然抬眸朝著古堡的五樓看去,明明什麼都沒有,然而他卻緩緩皺起了眉心,他輕聲道:比爾,好像要出事了。
比爾管家依舊沉默。
二樓的房間內,阮白關上窗戶,轉身走出了房間。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刀疤,刀疤見了他立刻便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又抱怨似的嘟嘟囔囔的說道:剛才董海出門了,喊他也不停,鬼鬼祟祟的跟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阮白斂下目光,說不定真的做了什麼壞事呢。
刀疤:啊?哎呦,你不會還記恨那天的事情吧?也是我不好
不是。
多的阮白也沒有多說什麼,目光略過刀疤頭頂已經進行到70%的尋找屍體的遊戲進度,和刀疤擦肩而過慢悠悠地晃下了樓層,正巧繆爾斯公爵和比爾管家迎面走來,阮白含笑衝他們點了點頭。
待到兩人上樓時,他忽然回過身,站在一樓的臺階上仰頭去看兩人,輕聲喊了一句:繆爾斯公爵。
比爾管家輕輕碰了下繆爾斯公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