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第1/2 頁)
江楠瞪大了雙眼,不確定的發問:“賀祈之?”
“是我。”賀祈之向他走來,把他敞開的衣服扣上釦子,“對不起,回來晚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江楠聲音刻意壓下,喉間不經意露出一點哽咽。
“剛剛大合唱的時候,你剛好在臺上,我怕影響你,就沒到臺下晃悠。”賀祈之回答道,又揉了揉他的頭髮,將離開時沒過的手癮給享受齊了,“別哭啊,本來不是怎麼痛都不願意哭的一個人嘛,怎麼見到我就哭了?”
江楠吸了吸鼻子,“瞎說什麼,我沒哭。”
“好好好,沒哭。”
“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哎,慢點!”
江楠抓著賀祈之的手就走跑,完全不是要對方跟著他走,而是自己把人拽著走,賀祈之也就跟著他一顛一顛地往前去,時時還要注意著腳步,生怕踩著江楠。
做了給有情人湊對的好事,安伯把小提琴塞回琴盒後左顧右盼,也想找自己心心念唸了二十多天的人。
他一眼掃去,見到了陪在伊丹身旁的伊青、急匆匆跑來幫忙般鋼琴的大陽、用鴨公嗓哭嚎著說沒趕上看晚會的餘嘉名,以及責怪餘嘉名開車慢的小山,獨獨沒有看到蘇萬里。
人去哪了?
為什麼只有別人沒有他?
是出事了?
安伯迅速冷靜下來,觀察著特種隊的眾人,看他們臉上沒有一絲關於悲傷的情緒,才鬆下一口氣。
他前去抓了餘嘉名,問:“嘉名,蘇萬里哪去了?”
安伯可是很少這樣正經的喊他的名字,餘嘉名不禁一怔,“啊”了幾聲,看安伯神色越發凶神惡煞,急忙回應:“他他他,易感期到了,回宿舍打抑制劑休息去了。”
得到答案,安伯摔下他就朝著蘇萬里的宿舍奔去。
餘嘉名愣在原地,後知後覺的對一邊小山問:“我……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小山道:“完了……萬里哥易感期啊,要不要去叫老大?”
“可是老大被大嫂叫走了……”
小山沉默了。
“要不……晚一點再叫老大?”
“晚一點會不會來不及啊?”
餘嘉名也沉默了。
由於春節晚會,華東基地的所有燈光幾乎都聚集在大舞臺那邊,整個基地的人也差不多跑過去看錶演,除了靠近舞臺的幾個宿舍,其他地方沒幾個是亮著燈的。
夜路幽深,雪蓋滿在乾枯樹幹和落了葉子的花圃上,路上的雪早在除夕夜被清理得乾乾淨淨,要踩雪的只能到花圃裡頭的草坪——有人為了方便,直接把雪倒到裡頭了。
江楠把賀祈之拉到花圃前,在縫隙之間伸出腳,往雪地上深深一腳踩出吱呀聲,這好像能緩解他的緊張。
賀祈之沒有問他要說什麼,他捏了一把雪,兩手把雪捏成一個梨形圓球,用樹枝摳了眼睛和嘴巴,眼和嘴之間的位置插上一根小樹枝,那就是個小鼻子了。
最後他取了一片枯葉,穩穩蓋在最上邊,簡易的小雪人便完成了。
他向江楠遞去,“給,冰冰涼的小雪人。”
江楠用一隻手接過,另一隻手迅速抓住對方準備收回的手,那隻手因為捏了小雪人,這會凍得很,正好需要他來暖一暖。
“賀祈之。”小雪人似乎給了他勇氣,江楠終於要開口,話卻有些語無倫次,“我可能,對你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情……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在清楚之後,我其實覺得,這是很荒謬的。”
賀祈之靜靜聽著他說,臉上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平和得不像是在聽一個表白。
“雖然我的外貌確實是20歲的,可我實際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