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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位莊大姑娘拿著簪子頂著自己的喉嚨,尖叫著喊:“我死也不會嫁給你,你敢過來,我便一死了之!”
莊大姑娘好歹是西疆郡守的嫡長女,身份尊貴,若是逼死了她,李家有理也變沒理了。
李霆雲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哼笑出聲,道:“莊大姑娘可是要見你那位好情郎?”
討要孟韶歡
莊大姑娘對李霆雲的脾氣並不熟悉,聽他這麼說,還真遲疑了一瞬,問道:“你願意讓我見他?”
她以為李霆雲來東津,就是為了搶走她回去成親的。
而她,斷不可能嫁給旁人。
她知道白且行愛慕虛榮,自大自傲,但是她就愛白且行,不管白且行成了什麼樣兒,她都只嫁這麼一個人,若是李霆雲要強搶她,她便死了了事。
但她卻見李霆雲哼笑一聲,道:“我李霆雲不屑與人爭親,莊大姑娘可以帶著你的情郎一道離開——來人,將白且行帶過來。”
竟然這般好說話?
莊大姑娘不肯放下戒心,她不知曉李霆雲的用意,只僵持著等,不消片刻功夫,外頭真有兩個私兵扛了個人過來,血糊糊的往地上一扔。
正是昏死的白且行。
莊大姑娘驚得魂飛魄散,尖叫著撲倒,一把抱住昏死的白且行上下來看,左右一看,就見白且行四肢都斷了,更可怖的是,就連命根子也跟著斷了!
那可是命根子!
莊大姑娘尖聲怒罵李霆雲,卻惹來一陣李霆雲大笑,隨後,一旁的侍衛丟出來了個東西,正是白且行的命根子。
“莊大姑娘莫哭了。”李霆雲面帶譏誚,狀似好心的提醒:“快去尋個大夫給白公子診治吧,說不準去得早,還能縫上繼續用呢。”
莊大姑娘的哀嚎聲早已變了調,跪在地上匍匐著嘶喊,她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什麼尊榮了,拿起地上那物件,抱著白且行就往外拖。
她要帶白且行去尋醫。
李霆雲瞧著挺有趣,他看個樂子,騎個馬跟著她往外走,瞧著她像是條老狗一樣哀嚎,嗚咽,拖拽,原先那麼個高高在上的貴女,就因為一個低賤的布衣,變成了這種模樣,真讓人覺得可笑。
莊大姑娘不知從哪兒來了力氣,真拖著人一路出來,去了醫館尋醫,醫館根本不敢接,在裡面鎖著門,莊大姑娘就跪著敲門。
李霆雲看了個樂子,笑罵“蠢貨”,眼見著天方微亮,他也倦了,便自己回了李府。
走之前,他命兩個人看著莊大姑娘,莫叫這女人尋死,回頭給莊家也有個說法。
李霆雲回李府時,正是寅時中左右,他回廂房中酣眠一上午,待到午時才醒來。
醒來後,便聽外頭的小廝稟報,有兩撥人請見。
一撥是莊家人。
李霆雲在清河翻天覆地的找人的時候,莊家人早就得來信兒了,只是他們一直在裝死,盼著李霆雲找不到人,自己回去,奈何李霆雲還真把人找到了,莊家人沒法子,為了保住莊大姑娘,只能親自上門來賠禮討要。
而另一撥來拜訪的是裴琨玉。
李霆雲動作利落的自榻間翻起身,道:“先迎裴兄。”
不過片刻功夫,裴琨玉便到了李霆雲的寢房外間。
寢房外間向來是一樣的構造,一待客的茶案,兩客跪坐的寬木矮墩,裴琨玉進來時,恣意跋扈的小侯爺正歪著身子、倚在案邊飲茶,瞧見他來了也不起身迎,只昂起一張俊美奪目的臉,挑眉笑著道:“裴兄一大中午便來找我,可是想來與我痛飲一杯?”
說話間,李霆雲掃了一眼裴琨玉。
裴琨玉依舊是那般冷肅模樣,一身天青色廣袖的水佩風裳,站在門口時若疏星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