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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配藥。
原身那晚一個時辰出生的妹妹顧情,這才從蘇青青身後伸出頭,頗有些鄙夷道,“三哥,你可真沒用,怎地鬥個蛐蛐自己砸到頭,撿本書也能磕著手?”
好巧,顧悄也不知道為什麼呢。
他無辜回望,跟顧情完全不像的桃花眼眨了眨,按原身行事邏輯,一頭鑽進蘇青青懷裡,無恥冒出一句,“娘,瑤瑤她兇我。”
羞恥是什麼,剛剛“呼呼”那回合,顧悄就輸光了。
蘇青青一下一下輕撫顧悄後腦,沒好氣瞪了顧情一眼,“叫你平日裡多關照關照你三哥,結果你扮了個男孩子自己玩去了,把你哥丟一邊,還好意思說!”
顧情做了個鬼臉,“明明三哥說要發奮圖強去考學,我怎麼知道他轉頭就去鬥蛐蛐了。”
說著,顧情十分痛心地搖頭,“三哥,你就不能上進一點,總不能每次拌嘴要我上,打架也得我幫忙吧?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呀。”
“幫一下怎麼了?你跟著我學了十年武,打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還能讓人佔著便宜?”
母女倆越說,當代學霸臉上越發掛不住。
他乾脆床上一賴,誰都不愛,被子一蒙,四大皆空。
臉上熱度稍稍散去一些,顧悄一琢磨,既然打定主意要轉變,那戲還得演全。
於是他噌得起身,扯著蘇青青袖子表決心,“娘,明日我就去讀書,再也不鬥蛐蛐了。”
為了自證,顧悄循著記憶找到原身寶藏,將探筒、鬥壇、罩子、水盂、食抹、鬥草、提籠、竹夾子等一應鬥蛐蛐的小雜件,還有那個萬惡的戥子砣玉匣子,哐當哐當丟進簍子。
最後,他拿起那隻青花蟋蟀罐,作勢要扔,瓶子裡突然傳來幾聲“唧唧吱——”的響亮鳴叫。
顧悄手一頓。
作為正宗城裡人,職業學霸還沒見過真蛐蛐。
他答得上蟋蟀的界門綱目科屬種,卻不知道它落在鬥壇振翅是個什麼模樣,他熟讀“九月在野,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卻從沒聽過草野廬中它最真實的鳴奏。
本質上,顧悄不過是個長在鋼筋混泥土建築群、從小對著各種紙質出版物的呆子而已。
沒忍住好奇,顧悄揭開了蓋子,卻是一隻鐵頭黑背威風凜凜的大傢伙,蓋子才露一點縫,它後腿一蹬,在顧悄左頰借了個力,就向著暖和的床榻躍去。
琉璃急了,“少爺,這可怎麼好,上次你把青將軍放出來,咱們捉了三天!”
一想到睡覺的床上,隨時可能蹦出一隻蟲蟲,顧悄的臉色也精彩起來。
可原身不僅不怕,還愛死了與蟲蟲同眠,顧悄也只得忍著心痛,將罐子扔進簍子,一骨碌全塞進琉璃懷裡,“不抓了,就讓青將軍自己玩兒吧,反正我要念書了!”
蘇青青顯然誤會了顧悄,以為他勉強的神色,是捨不得蛐蛐,“兒啊,那不然,還是抓一下?也不費事,叫丫頭們把門窗一堵,床底通一通,它馬上就出來了。”
“咱們也不用為難自己,蛐蛐你照鬥,陶冶性情也是好的,書呢你看心情念,實在想念哥哥們,咱們就進京尋他們。”
顧悄:完了,有這樣的娘,他一點都不想努力了。
但是,想到孵蟋蟀、養蟋蟀這高難度作業,學霸還是忍痛攔下了蘇青青和琉璃的摩拳擦掌。
以至於時隔近一個月,顧悄下學回來,臥房裡迎接他的,依然是床底青將軍“唧唧吱——唧唧吱——”的振鳴。
顧悄蹙眉,站在花梨木拔步床前沉思。
也不知道小公子是怎麼改良的品種,這青將軍活得也忒久了一些。
好在小東西挺懂事,不曾哪次逾矩,半夜爬床。
琉璃一邊端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