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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君子,待我如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絕沒有你想的任何齷齪之事,你萬萬不可胡亂編排,毀人令譽,否則我決不饒你!”
凌烈冷冷看他一眼:“說完了?”
練無傷點點頭,解開他的穴道,讓他站起來,又道:“可能我的話,你已聽不進去了,但有件事我還是要說。那位表小姐是任公子的未婚妻子,你最好不要跟她走得太近,這樣對你不好。”定了親在名義上就已是夫妻,或許任逍遙不在意,可降龍堡的餘人卻不見得都如他這般想,凌烈只是寄人籬下,凡事還是謹慎一些好。
——雖然惱恨凌烈出言不遜,練無傷卻還是無法不關心他。
凌烈漠然道:“這麼說,你打我,教訓我,警告我不要接近長孫茜,都是為維護那位任公子的清名了?” 他忽然笑了:“你放心,我在這裡對天發誓,我,凌烈,一定要把長孫茜弄到手,就算曆盡千難萬險,我也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一甩手,揚長而去。
“凌烈!”練無傷還想叫住他,可心頭的那種無力感卻告訴他,凌烈恨他,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親手養大的孩子最終卻要恨自己,多諷刺!老天,你就這樣來懲罰我的麼?
抬起頭,那天幕卻依然是黑沉沉的,一語不發。
在降龍堡的第一個夜晚,是一個無眠之夜。想到凌烈那倔強的面孔、不屑的表情、還有比刀劍還要傷人的言語,練無傷的一顆心好像被人揪緊了,狠狠的撕扯著。
倘若換了別人這樣對他,他頂多置之一笑。畢竟十幾年前離開昊天門的那段日子,這樣的話聽多了,這樣的眼神看多了,多到百毒不侵。
若是五年前的凌烈這樣對他,他也不會難過。因為那時的凌烈之於他,不過是“故人之子”罷了。
可五年的相處,在練無傷簡單的世界裡,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凌烈。這種相處的情誼,奇異的滲入骨髓裡,割捨不下。
然而,凌烈卻不知道。或許知道了,更要用言語來刺傷他……
輾轉反側,到天將亮的時候,練無傷才淺眠了一會兒,很快就被興沖沖敲門的小乙吵醒了。
“寒山公子,藥房已經佈置好了,我家公子請你去看看有什麼不合意的地方。咦?你的臉色很差,昨晚沒睡好麼?是不是床鋪不合適?還是被子太薄了?咱們這降龍堡四面是山,氣候稍微寒了一些,很多人剛住進來都有些不習慣……”
練無傷暗暗嘆氣,一晚沒睡好,現在頭更疼了。
一個饅頭飛過來,正堵在小乙喋喋不休的嘴上;任逍遙端著一盤食物跨進門。“小乙哥,你知道為什麼人有兩隻眼睛,兩個耳朵,卻只有一張嘴嗎?”
小乙搖頭。
“那是要你多看多聽,少說廢話。”
練無傷忍不住笑了,起身相迎:“怎麼好意思你親自送飯來?”
“那也沒什麼,昨晚將寒山兄一個人丟下,小弟特來賠罪的。”偷眼端詳,只覺得他今天格外憔悴,是為了自己麼?自覺不太可能,卻找不出其他答案。
用過早飯,三人一起去藥房,遠遠的只見芍藥架下站著一男一女。 練無傷一陣眩暈,道:“咱們改道吧。”
任逍遙也覺見了面尷尬,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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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幾步,卻聽身後有人叫道:“任世兄,留步。”凌烈竟拉著長孫茜過來了。
小乙輕聲道:“我還沒見過這樣不知羞恥的……哎喲。”卻是任逍遙一撤肘,打在他胸口,警告他不許胡亂說話。
“任世兄。”
“凌公子。”
長孫茜紅了臉,輕輕掙開凌烈的手,低聲道:“表哥。”
凌烈也不理她,目光停在練無傷身上:“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