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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根兒竄是個什麼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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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胡鬧了這麼久,申時早就已經過了,陸延生在正殿等得犯困,已經喝了三盞茶。
這是梅硯被軟禁以後第一次與陸延生見面,從心裡講,他其實很重視這次會面,兩個月來他經手了不少朝政,這讓梅硯找回了些許活著的自信,他與陸延生都是文臣,從前也都盡心盡力地輔佐過還是太子的宋瀾,自然有許多話想要談談。
所以梅硯對此次見面滿懷期待,甚至還跑到癯仙榭取了幾本書文,如果不是方才昭陽宮的寢殿裡發生過一些事情,他這會兒應該是有些意氣風發的。
陸延生為人老成又刻板,規規矩矩給宋瀾行了禮,又見過了梅硯,這才落座。
直到在陸延生面前端莊坐定,梅硯臉上還是紅的,寬大的朝服底下,他還沒穿褻褲呢。
宋南曛還沒來,宋瀾就讓人去催,這當頭兒,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陸延生摸摸鼻子,典則儒雅,客套籠絡:“呃……梅少傅,你面頰如此紅,是發燒了麼?”
梅硯那雙杏眼裡像是藏著一雙冰刀,冷冷地朝陸延生拋過去,一年沒見,這個人是長年歲不長腦子的嗎?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毛病怎麼還改不了?
他自然不好開口直接罵,只咳了聲:“是屋裡的炭火燻得有些旺。”
陸延生了然,這才覺出來這宮裡是暖和,但想著是皇帝的宮寢,他不好說撤個火爐之類的言語,便又說:“那梅少傅不如寬件衣裳,別熱著了。”
梅硯袍袖下,手攥成拳,此時此刻他真是悔透了,為什麼會對見陸延生這件事有那麼多期待,這個書呆子有什麼好讓人期待的!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陛下面前,不可失了儀態。”
宋瀾坐在上首,憋笑憋得胃裡癢癢,為免梅硯被陸延生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他很識趣地開了口:“少傅身子還未大好,還是暖和一點好,以免著了風寒。”
陸延生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梅硯病著的事。
“說起此事,梅少傅在宮裡養病也有一年多了,身子怎麼還沒大好,是有什麼頑疾麼?臉容易紅與這疾有關係麼?”
梅硯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含著笑:“教延生掛念了,快要好全了。”
“哦。”陸延生點了點頭,“那感情好,待梅少傅大好了,就早些回朝堂上來吧,許多同僚都掛念著你呢。”
這句話,大機率是陸延生今天說的最戳人心的一句了。
梅硯的身子還沒好全,這不是假話,他早先服過毒,後來又自裁了一回,身子骨早就不好了,即便是近些時日也仍在喝藥。只是那朝堂……他大概是回不去了。
宋瀾也不想讓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朝外看了眼,斥道:“宋南曛做什麼去了?”
策論
也就是話音剛落,宋南曛就來了。
“皇兄,臣弟來晚了。”
見過禮,宋瀾沒好氣地問他要策論:“前兩日災民的事你都知道了,朕讓你寫的策論可寫出來了?”
宋南曛有些委屈,卻沒往別的事情上想,還以為是自己來晚了才導致這三位面色不快。
“皇兄息怒,臣弟來晚了是有原因的,皇兄讓臣弟寫災民的策論,可那災民的事兒臣弟並不清楚,今天早晨從國子監下了學就直奔景陽侯府,與景陽侯探討了一箇中午。”
這理由找得倒是挺靠譜。
宋瀾點點頭,沒深究:“那可寫好了?”
宋南曛從懷裡掏出一本皺巴巴的簿子,要不是知道這個人是大盛的南曛郡王本王,還真的不敢把這樣一本簿子往策論上想。
除卻一本皺巴巴的簿子,還有宋南曛歪七扭八的一手字。宋瀾看了直搖頭,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