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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的宮人都甚是有禮,可見宋瀾真的將他摘了個乾淨,世人眼裡,他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梅景懷。
想到此處,梅硯心裡一陣感慨,再回神時已經到了昭陽宮。
宋瀾才下了朝,正換了衣裳吃早膳,見梅硯來了也不意外,笑著請人坐了。
當著宮人的面,他沒提昨日的事,把話問的很自然:“少傅今日的氣色果真又好了些,朕就說少傅該多出來走走,成日在屋裡養著,病反而好的慢呢。”
這話不管怎麼聽,都是梅硯因為病重才在癯仙榭閉門不出,如今好了點,宋瀾才勸他出門的。
宋瀾當著宮人的面說這樣的話,是為著旁人不起疑心,他對梅硯的感情很複雜,可以說是又愛又恨,既想要把人牢牢拘在身邊,又想要護住他的清白名聲,就只能諸般做戲,讓宮裡宮外的人都不起疑心。
梅硯何等聰明的人,哪能不知他的好意,也就生生受了他的恩,並沒提那“軟禁”與“孌兒”的事。
宋瀾邀梅硯一道用了頓早膳,席間恭敬有禮,怎麼看都是知禮數、識大體的君王在禮遇自己大病初癒的少傅,直到吃完了飯,宋瀾才將宮人都遣出去,只留了廖華守在門口。
梅硯忍了半天:“別再演,臣噁心。”
年輕的帝王收起嘴角噙著的笑意,一雙上揚的眼睛裡又恢復了狠厲神情,他放了手裡清口的茶,懶懶往身後的軟椅上一仰,避開了窗縫間漏進來的晨陽。
“少傅怎麼這麼快就不耐煩了?”
他既然放了梅硯出來,就少不得要在人前逢場作戲,把自己演成個恭恭敬敬、感念少傅恩德的小皇帝。可惜他高超的演技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過梅硯。
二人如今是個什麼關係,梅硯心知肚明。
梅硯怕夜裡又睡不下,便乾脆沒動茶,心裡覺得厭煩,他其實也很奢望宋瀾待自己能夠表裡如一,而不是如今人前人後兩幅嘴臉。
既知道是自己的奢望,這念頭也就只在腦子裡過了一瞬,梅硯很快就正了正神色,想起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臣聽說幽雲二州出事了?”
“嗯,雪下得太大,凍死了不少人。”
“戶部可還能支應?”
“……不大成。”
他們如今還能面對面坐著心平氣和談的,大概就只有這些關乎民生的政務了。梅硯才負盛京,兩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宋瀾心裡其實很有觸動,沒再亂髮脾氣,一是一二是二地答了。
作者有話說:
宋瀾。
天順元年生人。
天順六年,年六歲,立為皇太子。
潤興元年,年十九歲,登基稱帝。
未完待續。
朝服
梅硯一陣沉默,他遠離朝政太久,這也早就不是他玩弄朝堂的時候了,許多事情其實已經變得陌生,他甚至連如今戶部是誰在主事、國庫裡還有多少銀子都不知道。
但他還是很快理清楚了眼前的局勢:“幽雲二州離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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