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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
可今天他不得不把這些選擇排除開外。
特別是唐燭再次回神時,看清對方眼睛裡難以隱藏的不安與忐忑,然後忍不住皺眉,很心疼地抬起手擦拭青年眼角滑落的淚水,說:“對不起。”
說:“我喜歡你……”
至於為什麼能確定。
因為我很久都沒做那個夢了。
自從認識你,我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
那個由暴力、勝負、血淚、擂臺、賭注、乙醇味道和戲謔嘲笑組成的夢,好像被你從我身體裡連根拔除了一樣。
我獲得了自由,就像我獲得你。
我愛你,更勝我熱愛自由。
唐燭在漂泊於印度洋的夜晚,輕輕親吻青年的眼角。
隨後聽見耳畔擦過的聲音:“我愛你,唐燭。”
唐燭是在人們的交談聲中逐漸轉醒的。他先是在柔軟的床上翻了個身,感覺到後腰的痠痛感後便抱著枕頭不敢動了。
他睜開眼,發現這裡並不是在頂樓的任何地方。
“根據供詞,我們發現思維科夫家族並沒有打算完全放棄安德烈,嗯,也就是佩爾。佩爾少爺,您的父親打算用未來四年慢慢告知您這件事情的真相,他想讓您在倫敦生活,從此不再返回俄國。”大衛的聲音在皇家赫拉號的套房內響起。
可佩爾對此卻表現出毫不關心的摸樣,“無所謂了先生,拋棄就是拋棄,我們沒辦法把拋棄再劃分出等級。既然他們對安德烈很滿意,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只叫佩爾。”
大衛只好按部就班彙報調查結果,“而這次的海盜劫船事件也是安德烈私下安排的,他本來的目的只不過是藉此除掉佩爾,並且已經和約翰達成協議,讓他暗中協助。可不知怎麼,那夥海盜並不如之前商量好了的只單獨綁走佩爾,而是駕駛一艘海盜船試圖扣下學院的所有人。”
“沒有調查到海盜們的底細嗎?”羅曼依舊保持著愛好報仇的良好品質,問道:“那艘船在炮擊下幾乎完全燒燬了,可至少得留下些活口對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的供詞一致,只聲稱這一切都是安德烈那個十四歲的孩子計劃好的,他們一直以來都依靠信件傳遞資訊,為了保證劫到正確的船,所以他們約定用煤炭的黑煙作為訊號,在日落之前確定船隻以及管理學院位於輪船的方位。至於活口……”
不等大衛說完,一個聲音便冷不丁打斷眾人的對話,“珍珠號上最大的受害者,毫無疑問是我們卡文迪許家,至於活口,當然得交給我們不是嗎?”
“小殿下這麼說……”羅曼覺得有些無語。
是啊是啊,你到珍珠號上受過最大的迫害,可能就是昨晚上在禁閉室被你的助手先生甩了一巴掌。
維納笑著看這群小年輕,和煦道:“說到底你是想問除此以外有沒有別人插手這件事吧?你們俄國安插在船上的內應,想必已經在昨日午後看見了餐廳內發生的一切,又為什麼來問我們呢?”
唐燭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就是自己與傑西卡在餐廳見面。對此,他實在有苦難言。
以他的身份,要完全與銀河脫離關係,實在是太困難。
可付涼的嗓音再一次出現在耳膜,“看見什麼了?看見餐廳內兩個並不相識的人碰巧坐在一張桌子邊,還是看見他們身上用墨?->>�醋磐�憊叵怠!?br />
青年懨懨擺弄著手中的鑰匙,聲音中帶著點不明所以的笑,“我們現在是在印度洋,不是北冰洋,在這裡說出的任何話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書房內安靜了片刻。就連臥室內,也靜到只能聽見海浪聲。
唐燭把臉埋進枕頭裡,儘量不讓心跳聲吵到自己。
外頭還是維納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