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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後親自給對面的瓷杯倒了滿茶水,然後雙手扶膝,小聲道:“就只是聽聽。”
大廳內安靜了兩秒。
接著,響起了高背椅被重新拉開的聲響。
付涼依舊沒什麼表情,重新坐回去,抬眸瞥一眼大衛:“說。”
唐燭眼睛亮了亮,示意身後的管家挪出把椅子,剛想勸滿臉不好意思擺手謝絕的大衛落座,又聽見對面人道:“在維納那兒又不是沒坐過。”
是,不但如此,他甚至聽說維納大人家見著付涼都要吠兩嗓子的惡犬,在大衛面前只會搖尾巴蹭腿。
於是大衛終究還是於兩人旁坐下,恭敬地在桌面上放了張從空屋帶來的委託書。
“這是一週前被送到空屋的委託書,與其他求助信不同,它完全是在……”男人皺著眉,在腦中搜刮合適的詞語,最後只說出:“求教。”
“求教?”唐燭伸頭看那封被展開的信。上面詳細描述著一些環境情況、場地人員與物品大小,最後問如果其中的物品丟失或者被替換,怎樣才能不被發現。
“難道他也是偵探嗎?”他抬頭看向左右兩人。
大衛:“額……唐先生,或許您可以排除這種情況。”
付涼:“嗯。”
於是唐燭口中吐出一個荒唐的答案:“他難不成是…是罪犯嗎?”
大衛猶豫說:“目前看,這種可能性更大些。”
付涼面無表情端起杯子:“不是。”
唐燭:“……”
大衛:“……”
這種隊友保持絕對上風的局面下,他只得滿懷愧疚,自覺將信拿到自己面前,仔細讀了起來:“對於環境,他寫了兩種可能,一種是室外,露天且需要特殊工具運輸(標註容器需要小且不引人矚目,但得保證密封)。
另外一種是在室內,尚不知曉會以何種方式出現,能確定的是看守人員多,但好在方便安插幫手。”
不是…這都是些什麼欣慰的口吻啊?
唐燭實在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兇手,繼續向下看便是物品大小:“此物如硬幣大小,短時間內不可複製。價值莫約——”
他眯起眼睛,開始數零……
“嘶,這麼貴。”
他揣著越跳越快的心臟,瞥見完全空白的寫信人欄與位址列。
按照空屋的規矩,這種信件的回信方式便是用俱樂部內的信紙回覆,釘在佈告欄上,自然會有工人將其答案謄抄在俱樂部兩側巨大的黑色牆板上。
不過怎麼會那麼熟悉?
硬幣大小,價值不菲。
露天或在室內。
等等,這不就是……法老的金幣!
可它還要一週才會到達港口啊?怎麼一週前已經有人寫信表示想要趁機剽竊呢?
難不成是他想多了,其實是要偷別的東西?
“雖然給的資訊很少,又比較……”
“不少了。”付涼將那杯大吉嶺放回桌面上,語速極快地打斷大衛:“告訴維納不需要擔心,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們會去一趟空屋。”
唐燭不明白他如何做出這般回答,只被“我們”這個詞戳了戳心尖,茫茫然又聽見對面人問:“是吧,助手先生?”
他回過神,抬起頭看向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青年,應道:“嗯…嗯,是。”
大衛也跟著站起身,有些緊張地試圖跟隨離去的人,又開始求助唐燭,並望著兩人道:“維納殿下他可能還是希望您……”
唐燭被盯到手足無措,他不是不想幫忙,只不過目前的情況,他完全沒搞清楚。
付涼邊往前走邊說:“我勸你回去告訴維納最好只專注於自己的工作,比如備好宴會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