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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過客,又或是所有故事中無臉的npc,但他好像比想象中要更喜歡這個世界。
這是為什麼呢?
唐燭不禁又想笑,他忽然覺得有些困,才記起來自己已經兩天沒好好睡覺了。
海浪的聲音在耳畔逐漸放大,天風裹挾著幾乎要把船吞噬的潮溼氣息,將收攏的船帆吹的獵獵作響。
終於,在夢中,唐燭得到了這一切的答案。
早些年被從黑賭/場帶回訓練隊的時候,教練曾經告訴他:“不要忘記從前,唐燭,那些記憶會帶給你好運。你知道的,擂臺和競技的強度永遠比不上你參與過的角鬥。要時時刻刻記得對死亡的恐懼,那些東西能幫助你脫穎而出。”
唐燭知道教練是對的。
所以從那天起他每晚都會做不同的夢,在夢裡不斷回憶過去。
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最靠近死亡的那一瞬間,昔日的朋友和他共同站在擂臺上,開局的東家說只有贏得了這一場的人才有機會離開賭/場。
那時候他天真地以為自己已經與朋友達成共識,只要走走過場對方就會讓他在計時的最後一秒鐘贏得一切。
可惜他錯了。
他不難發現對方的招數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他們順應賭局要求,又展開一場自選武器的角鬥。只一把匕首,放在擂臺的正中央。
唐燭看著昨晚還恭喜自己被教練選中從此可以逃出生天的朋友,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過去緊緊握住了武器。
他才又記起來教練還對他說了另一句話。
“要對人心抱有最惡毒的揣測。”
善良並非天性,只是善良的人會剋制天性。
時至今日,那場廝殺已經無關痛癢。
唐燭只記得當時自己用手擋住了最致命的一刀,哨聲吹響,他贏了。可那把匕首最鋒利的邊緣還是自虎口割進他的手腕,沿著尺骨幾乎要劃破動脈。
但是他不明白上一秒還殺氣騰騰的男人為什麼沒有就此毀掉他的職業生涯,而只將那條傷口控制在表皮層,淺淺劃出一條分裂肌膚的溝壑,就此作罷。
從那天起,他們再也沒有見面。
兩年又或是三年後,唐燭聽說他死於藥物/濫用。也就是那時候,他才發現男人當時的那一刀雖然沒有毀掉他的筋骨,可卻成功割斷了別的東西。
“我已經很久沒有朋友了。”他曾經面對媒體如是說,卻被拎出來當成冠軍致勝的秘鑰。
人往往在最成功時最幸運,最幸運時最貪心。
唐燭以為自己不會再用帶著這條疤的手去擁抱別人,直到他看見大雨中青年的手上生出一條類似的傷口。
那天他在馬車上試圖追問付涼他們之間到底算不算是朋友。
對方沒有回答。
可當他昏過去之前,聽見了青年沉著的聲音:“唐燭,你不必證明什麼,人與人之間確定關係並不是非要雙方立下字據。”
“感情能拖累你也能解救你。”付涼輕輕用方巾抵住他滲血的傷口,繼續說:“就像你的手,不只能擊退敵人,還能保護朋友,不是嗎?”
唐燭無法回到過去,卻嘗試著能把控自己的夢。
夢中,他使了很大力氣才握住了青年的手。
可這時候卻聽見了一陣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的敲門聲。
他還是試圖把一些話說完,剛開口就瞧見青年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放在他唇瓣中間。
這是個噤聲的手勢。
唐燭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即將清醒過來,皺著眉聽從夢中那人的指令,重新抿緊了嘴巴。
他眼見著周邊的景象如同在水中破碎的鏡片般分離又透明,最後聽見耳畔有人說:“你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