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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涼已經拿拆信刀劃開火漆印,毫不留情地翻轉信封。
一片猩紅的花瓣率先飄落,緊接著是巴掌大小的紙片。
正是這小片的紅色,把他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去。
原來今天是男主第一回收到花瓣的日子……
小說裡,正是在一個風暴天,男主坐在二樓客廳的窗前喝著早茶,收到了一封玫瑰信扎。
次日男主便以參加宴會的名頭離開,再回來時已經破獲了一起大案。
至於詳細內容,可能這個情節只是為了承前啟後順便豐滿男主人設存在,所以小說裡沒有描述。
只寫到付涼回來時受了傷,被迫去莊園休養,機緣巧合碰見下一個案子。
受傷……
不不,既然他成了付涼的室友,這種事絕不會發生。
他得阻止任何人或事危害男主血條。
再看那紙片,整張都皺皺巴巴,甚至有些汙漬,與信封形成了鮮明對比。
上頭的字跡也很潦草。
唐燭整個人貼近了那張紙,提心掉膽地辨認文字。
親愛的付涼先生:
原諒我今日才來求助您,我不得不告訴您我在歌城號上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而它不久將駛離星洲港,希望您能幫我找到並將其物歸原主。
羅伊敬上
付涼瀏覽過龍飛鳳舞的字型,思索了一下。
“肯定有問題,你還是不要去了!”
怎料,最先發言的人竟是自己那從來不管閒事的室友。
還睜著雙真誠的眼,說得有理有據:“哥城號那麼大……況且那艘船莫名其妙停靠了這麼久,卻從沒見上頭放船員下來,絕對不是普通的商船。”
“還有呢?”他產生了稀奇古怪的興致。
“還有、哪有人寫委託書還在裡面放花瓣的?”
“你說得對。不過很明顯,這並不是寫信人放的。”
付涼隨口一說,抬頭卻撞見男人充滿疑惑不解的眼。他低垂著眼睫,像是有些懶,又不得不解釋。
“信紙沾了些黑乎乎的東西,或者說是整篇信都並非鋼筆之類的工具寫出,而是用煤炭。信紙這麼髒,信封送來時卻十分乾淨,多半是其到達紅山街前,又有人經手包裝過。就如同你說的,哥城號抵達興洲港後,並無船員下來。船上自然沒有這麼新鮮的花瓣。”
簡單說,是有人把信從哥城號上送了過了,還好心地裝入信封又加了些特殊的禮物。
身旁的人愣了兩秒,終於張了張唇,發出聲恍然大悟的氣音。
付涼有些煩躁,八成是對偶爾便要解釋這件事很不習慣。卻還是繼續問:“不過上面從沒有船員下來,你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我……”
唐燭瞳孔晃了晃,目光隨便找了塊地毯落下,回覆他:“今早在碼頭聽人講的。他們還說哥城號是在風暴前一天就停靠的,上面一定發生了奇怪的事。”
“比如?”
“比如……瘟疫,海盜或者非/法買賣。再說這封信可能只是別人的惡作劇……”對方越說越沒底氣。
室內安靜了片刻,窗外風雨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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