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第1/2 頁)
結束通訊,從安全屋出來透氣的時候,我發覺自己被盯上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盯擾感,天上仍在不要錢的灑水,我的視線範圍內沒有半個人,附近的攝像頭我剛剛洗過,從技術層面上不會有破綻。但我能感覺到有人在暗處觀察我,我沒有不笑貓那種超人般的聽力,這是一種多年養成的直覺。
作為殺手經紀,我必須多疑。但我又不能歇斯底里控制城防炮把周邊能遮擋視線的地方轟平,這太不環保。回顧近期發生的事情,簡單做個排除法,我立馬判斷對方真正在意的是我背後安全屋裡呼呼大睡的那隻幼龍。
於是我裝作若無其事推開房門。
“你過來。”
壓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飛刀穿越黑暗,帶著書信插在我面前的牆壁上。
距離這裡至少兩百米,能恰到好處的飛鏢傳書,對方顯然是個冷兵器牛人。這附近可以做到這種事的位置並不多,這些資訊足夠我拼出邀請函標明的地理位置。
“早上好啊,陳先生。”
隨手放下路上從地上撿來的兩罐啤酒,我一屁股坐在觀景亭裡的石凳上。
他愣了一下,伸手緩緩接過我的啤酒放在石桌上:“早上好。”
就像是觸發了how are you?I’m fine,thank you and you的連擊一般,陳先生點頭不帶感情禮貌向我回好。
這下我沒有理由懷疑他不是電視機報紙裡大家常見的那個人了。哪怕這次他周邊一個隨從都沒有,一個人坐在完全不能避雨的亭子裡,像個傻瓜似的等我爬到半山腰。
“叨擾了,謝謝你冒雨過來。”
“這次是什麼單子?”雖然心裡不快,但我仍然維持著良好的業務素養主動開口。
“不是單子,我以父親的身份來找你。”
“oK,陳暉潔爸爸,你的女兒現在在我手上。”我搖頭晃腦,話一出口感覺自己從殺手經紀搖身一變成了幼兒園園長。
“見笑,她生母我已經處理好。”
陳暉潔爸爸這話說的十分平淡,平淡到如果把“她生母”這個主語換成“路邊的垃圾”或者別的什麼類似物品,都不會有任何違和。
“哇哦,真有你的。”我哈哈一笑,一邊偷偷在桌子底下將啤酒罐頭搖勻,準備趁其不備給他來發大的。
和那些精神衰弱的殺手經紀不同,我從來不懷疑自己手下的殺手會把單子的訊息透露出去。而陳Sir如果沒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第二天早上吊死在城門上的屍體派對裡他應該有個c位。
他的屍體會被城門上高處吹來的風攪得左右搖晃,遠遠看上去像在半空中跳舞。
“夏,你是怎麼看感染者的?”
“沒什麼特別的,和普通人一樣。”
“是嗎,也許你才是正確的。”他若有所思。“希望有一天,這座城市大部分人也像你一樣。”
“噫,好惡毒的詛咒。”
我發誓我是真的被這話嚇得不輕,一股寒意從脊柱直竄天靈蓋。
天真的可怕,殘忍的要命。
(如果所有人都不仇視感染者,只有所有人都變成感染者。)
“叮——”
我鬆開手,但蓄滿氣體的啤酒罐頭沒來得及完全從我手中發射過去,半空便被一劍劈開。
紅光一閃而過,快到我都沒反應過來。
高溫迅速蒸發了液體,霧氣消散後,冰冷的空氣中只剩下酒精的餘味。
我悟了。難怪天上飛雨,他身上卻是乾的,感情是自帶烘乾。
“你家裡人知道你用赤霄劈啤酒罐頭嗎?”我有點不甘心,問。
陳暉潔爸爸無視我:“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