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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山姆見其他人也同現在的索恩一樣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山姆輕而易舉就猜到了索恩的驚訝來源於什麼。

山姆轉頭對索恩小聲地說：“這些食物是二手食物。”

說完山姆又轉頭把視線放在這些食物上，他伸手偷了一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食物快速塞進嘴裡，同時嘴裡發出滿足的聲音，他眯著眼睛一臉幸福。

“what？”索恩忍不住發出一聲算得上尖銳的疑問，在這片雪色中，索恩的聲音算得上響亮。

在以前，索恩從沒想過二手食物這種東西，他甚至從沒聽說過這個，直到剛剛，山姆提起，他才知道原來還有二手食物這種東西，這個組合單詞並不難理解，無非是經過人手被人吃過的食物，再次用來加工並送到這裡。

山姆立刻停下了繼續塞食物的動作，他先是停頓著注意周圍是否有動靜，隨即轉過臉對著索恩嚴肅著臉比著食指示意索恩禁聲，緊接著山姆又狠狠抓了把食物塞進嘴裡，油滴在地上綻開一朵朵深色的汙漬。

山姆吮吸了一下自己黑黢黢的手指發出‘滋滋’聲，索恩有些嫌惡的別開了視線，同時他的喉嚨乾澀的不行。

山姆抓了包二手炸雞示意索恩把它藏進衣袍裡，索恩瞪了他一眼思考著可行性，最終還是摘下了自己戴著的連衣帽，山姆從善如流地把炸雞包塞進了索恩厚實的帽子裡。

索恩看得出來，山姆很餓，這些食物或許對山姆很重要，他沒在山姆的小棚子裡看到一丁點食物，或許是山姆藏起來了，但索恩更偏向山姆已經快走投無路吃不上食物了。

這些二手食物或許能支撐山姆度過這個冬天，所以索恩放任了山姆的偷盜行為。

哪怕索恩心中屬於裁決天使的公正和加哈萊亞的高傲部分覺得這樣的行為十分不恥，索恩依然別過頭默許了山姆的行為。

“這些是怎麼弄到的？”索恩忍不住發問。

包裝袋裡的肉看起來與外邊的炸雞沒有太大區別，並且看起來數量非常多，如若不是山姆告訴他這些是二手食物，索恩恐怕完全無法發現這些食物與外邊的食物有任何區別。

“這些是外邊做餐飲業倒進垃圾桶的垃圾，被垃圾車運到附近的垃圾場裡的廚餘垃圾。”山姆聳了聳肩，目光沒忍住開始在食物堆裡流轉。

“剛才那些朝同一方向走的人就是為了去撿那些垃圾，唔，他們會留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賣給這些小賣部，小賣部稍微處理一下這些食物就拿出來賣，挺好的，很便宜，味道很香。”山姆咂咂嘴說有些回味地說。

山姆之前搞到錢之後買過一次，這些才兩美元一包，非常的便宜。但在貧民窟，這也算是奢侈品了。

“這些吃了會生病的。”索恩的眉頭緊緊鎖起。

索恩無法想象吃這些食物會對身體帶來什麼影響，一開始食用可能只會肚子痛什麼的，毫無疑問，持續食用後身體會帶來無法逆轉的病變。

“但在這裡，誰會在乎這些呢。畢竟連光想要活下去這一點就用盡了全力。”山姆咧著嘴笑了笑，露出那口黃化的牙齒。“而你，‘裁決天使’你什麼也無法改變。”

索恩沉默了一下，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他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對他更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在這些和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正如山姆所說的，他無法改變這些，至少現在的他無法改變這些。

見索恩沉默了，山姆鑽進小賣部裡翻找著小賣部阿婆儲存起來的報紙，他翻找著嘴裡忍不住的唸叨著：“怎麼會找不到呢？”

山姆沒有注意到，索恩的視線停留在了放著檯燈和一些雜七雜八老人才會用的東西的桌子上靜靜地躺著一張報紙，索恩沒發出一點腳步聲的走到桌前，他看見了那張放在桌上的報紙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