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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上形成了一幅斑斕的畫作。
盤子砸碎在大理石上,清脆的聲音驚得傭人們心一跳,卻都不敢抬頭。
“幸好我倆的關係沒人知道。”楚湛陰森地說著,“要不然全世界都笑話我楚湛被養了八年的人戴了好大一頂綠帽!”
顧謹言垂下眼,黑蝶般的睫毛細微地顫了幾下。
然而單方面的演戲,沒有人配合卻令楚湛更加煎熬,就好比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脫力,可仍要垂死之前提起一股勁。
“說話。”
可不論楚湛如何命令,顧謹言卻像是妥協放棄般,他除了疲倦之外沒有絲毫回應。
楚湛一拳錘在桌面上,他繞過長桌伸手一把揪起顧謹言的衣領,將人從椅子上拽起,再重重撞向堅硬的桌子。
脊椎受到撞擊令顧謹言疼得悶哼了一聲。
“說話!”楚湛又是狠狠一推,沉重的實木長桌都險些移位,在大理石上發出一道尖銳的摩擦聲。
屋內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終於在楚湛掐上他的臉頰,手指深陷進面板時,顧謹言格外心累地出聲了。
“說什麼?”他倏然自嘲一笑,“我說想重新跟你開始生活,你聽嗎?”
“我說對你有感情,你信嗎?還要我說什麼?我已經解釋累了。”
顧謹言閉了閉眼,“你說膩了,我也忍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還能做什麼才能讓你釋懷?”
“誰讓你忍了?!”楚湛逼近他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要忍?!”
顧謹言看著他,說:“我不想失去……”
“閉嘴!”楚湛厲聲打斷。
分明是顧謹言被壓制著,可他自己卻劇烈起伏著胸膛,眼睛內佈滿血絲,他左右逡巡,看見了桌上的一瓶紅酒。
他神經質地喃喃著:“還能忍是吧?”
顧謹言看著他抓過那瓶酒,又吼著讓傭人開啟了,頓時心中悲涼。
楚湛舉起酒對著顧謹言就是劈頭蓋臉地澆下,神經質的喃喃猝然變成了厲聲大吼:“還能忍嗎!?”
楚湛想聽到顧謹言發瘋唾罵,或者反抗,哪怕他奪過酒瓶衝著他的頭狠狠砸下都行。
起碼他能知道,這次的治療成功了,他們都可以解脫了。
然而他錯了,顧謹言執拗地超乎他想象。即便被酒精辣得難以睜眼,他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任由紅色的液體洶湧地衝擊著口鼻。
“如果……咳……能讓……你出,出氣……咳咳,都可以。”
楚湛聽清了,一瓶酒也空了,他顫著手砸了酒瓶,衝傭人大喊:“給我拿一箱!”
紅酒大部分灑了顧謹言一身,卻還是喝進去許多,尤其在一瓶接著一瓶的情況下。
劉詢看著這副情景都怵然了,但更令他心驚的是楚湛,整個人渾身籠罩著陰鬱暴戾的氣息,一雙眼赤紅,他覺得楚湛說的沒錯,如果真不趕緊結束治療,先崩潰的不會是顧謹言。
半個身體被楚湛壓制在桌邊的顧謹言卻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彷彿被血染一般,原本的衣服都看不出顏色來。
一張臉更是由於酒精作用而通紅,眼神愈發迷糊。
可惜劉詢沒有實體,要不然他一定衝上去拉住楚湛。
旁邊的傭人們看得心驚膽顫,卻不敢出言阻攔。
“楚醫生!你小心酒精中毒啊!”劉詢只能在楚湛的耳邊大叫,“治療還沒有成功!楚醫生你別把顧總弄死啊!你別太心急了,欲速則不達!”
楚湛激動的情緒剛稍稍被拉回神,驟然聽見一道洪亮的聲音。
“住手!”
滿屋的人齊刷刷地看向聲音來源。
不知何時大廳內站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