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獨夫(第2/3 頁)
是亂漢之賊。
而且這賊還有主張,就更不能以等閒賊寇視之了。按常理來說,一個農家子如何有這樣的氣魄和見識呢?
氣魄還好說,也有人生來就湖海大氣,但這見識是怎麼回事?這東西可不是天上掉下的。
像他們潁川士子既長就要去遊學,一方面交友拓展人際關係。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遊歷天下,看這天下的現狀。如此,才有有這樣的天下見識。
而據這個張狗驢說,這張衝從小到大都沒出過大桑裡,也還是兩年前去送了次漕運,而且都沒走多遠,就到了乘氏。他是哪來的天下視野,知道這天下之亂,就是在豪強呢?
荀或解釋不了,但知道天下將亂,必有妖孽橫出。看來這天下也安穩不了兩年了。一想到此,荀或內心就有種緊迫感。
他看了眼在那發呆的張狗驢,覺得此事就要落在這人的頭上。
荀或給張狗驢又端了碗水,溫言道:
“你和我說說,這東平陵城裡有哪些是你們泰山盜的細作?”
張狗驢一驚,立馬否認:
“咱們都在山裡,等閒出山一趟都難,又哪來的山外的細作呢?”
荀或還是笑,繼續道:
“你也說了難得出山,那要是山外沒細作,你們怎麼有糧吃?說吧,前面都說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這兩句。”
張狗驢臉色變化了很久,最後還是道:
“我是真不知道。”
荀或笑了,只是這回笑的有點涼氣,他澹澹說了句:
“其實也很簡單,我做事向來喜歡善始善終。別人對我如何,我就對他如何。比如你,對我言無不盡,那我自然對你關無不至。但你要是對我朝秦暮楚,那沒奈何,我只能讓對面知道,你是個叛徒。到時候,你猜會如何。”
張狗驢聽了這話,作然變色,他指著荀或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敢怒不敢言。張狗驢委頓在那,知道再無退路。
他說: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有一處我知道,他們就在你們濟南相寺。那裡的徒附隸妾基本都被石崮山的賊寇買通了。而石崮山的賊魁和咱們渠,哦,是和張衝有關係。我們關於東平陵的訊息,很多都是從那裡來的。”
“很多?意思就是你們在東平陵還有其他據點了?”
張狗驢搖了搖頭,他說:
“有肯定是有的,去年的時候,我們山裡每個月都有一波輜重運來。那些運輜重的人就操著東平陵口音,這個我很確定。但我畢竟不在泰山賊的核心,他們也不會告訴我這些。”
荀或頷首,知道張狗驢說的是實話,但這反而難辦了。
他本來問的是泰山賊有沒有在東平陵設耳目,而張狗驢說的是操東平陵口音的人入山送輜重。要知道這可不是一碼事。
看來這個泰山賊背後還有一個潛伏在東平陵的大勢力,他父子二人這不是坐在薪柴上了嗎?
難得的,荀或來回走了兩圈,思索對策。
而那邊已經放棄掙扎,甘心做個叛賊的張狗驢此刻撿起地上的牛肉,拍了拍灰,又坐在那嚼了起來。
他看尹禮望著他,還撕了塊肉要遞給尹禮,不成想直接遭了尹禮的怒目,自討沒趣後,又自顧吃了起來。
轉了半圈的荀或停下了,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
翌日,清晨,東平陵相寺。
一大早,徒附隸妾們就已經忙活半天了。他們是這個國寺甦醒的最早的一撥人,在各位大人郎君還在睡夢中時,他們就已經摸黑將昨日宴飲的狼藉給清理了。
這時候,東平陵相寺的一個郡吏隨意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