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葬禮(第2/4 頁)
禮如期舉行。
由新任大賢良師張寶親自扶棺,來自各地的渠帥,如馬元義、張牛角、郭大賢、左髯丈八等扛棺,護送著張角的屍體入葬到一處早已選好的吉穴。
在張角入葬的時候,圍在一圈封土的都是如褚飛燕、張冀、韓狗一類的小使臣。他們是張角的心腹,也感念大賢良師對他們的恩德。
而現在這一樣一位如父如君的神走了,他們泣不成聲。
在這片肅穆又哀傷的氛圍中,張寶的眼神空洞,思維發散著。
他在想很多事,有那兩個兄長留下的遺腹子,有對於現在的形勢。
對於那兩個遺腹子,張寶兵沒有多想過。即便是威脅,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
他頭疼的是第二件事,那就是他們黃巾軍該何去何從。
以現在河北的局勢,明眼人都能看出泰山軍已經佔據著絕對的主動。他之前幾次相邀張衝來廣宗,都被其人拒絕了。由此可見,在日後他們河北黃巾要是還繼續留在河北的話,必然和泰山軍有一戰。
但這絕非張寶所願。倒不是他顧念雙方曾是一家,而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
張寶知道自己的軍政才能非常平庸,這種平庸如果是在平時那是無所謂的。但在這大爭之世,平庸就是原罪。
所以在一開始,張寶是打算和河北剩下的漢軍勢力聯合的。但對面顯然深恨黃巾軍,這半年來,清河、河間、渤海等地時常襲擾黃巾軍,也爆發了幾次不小的衝突。
不是河北黃巾還有幾分實力,戰將雲集,對面也沒下定決心。兩邊早就打起來了。
也因為如此,張寶已經打算遷移勢力南下青州。青州本就是他的大本營。之前他的門徒管亥已經佔據了青州的東部,到那裡,太平道將會獲得穩定的發展。
但張寶在前一日的治喪會上,只是簡單講了兩句這方面的意思,就遭到了眾將的群起反對。
張寶並不明白,此時廣宗的大部分軍將都是幷州、河北一帶人,如何願意灰溜溜的南下青州。
更重要的是,這些張角麾下的驕兵悍將並不大看得上張寶,覺得此人此舉過分懦弱了。
對於權力,張寶是憧憬的,但對於它的殘酷和運作,張寶卻非常懵懂。而這份懵懂終將釀成大禍。
因為對於任何一個君主來說,如果你不能受人愛戴和畏懼,那也至少也必須避免受人輕蔑和憎恨。
張寶的軟弱和平庸就遭受著眾將的輕蔑。他就像一個懵懂的孩童,想要驅使一批桀驁不馴的家犬去抗衡外部的虎狼,這怎麼會不遭受反噬呢
而張角留給張寶的這群家犬中,最兇悍難治的就是廣宗留守騎軍渠帥左髯丈八,也是漢軍貶稱為“髯賊”的此人。
而對於這些,張寶一概不知,殊不知一場旋風已經在他的身邊聚集。
……
在葬禮的當天,左髯丈八作為扛棺人之一,就站在人群的前列。
在他的身後是趙國軍團渠帥黑山、清河軍團校尉左校。
左髯丈八本名左車,是清河的豪強。當年張角在大河兩岸傳教的時候,他們清河左家毀家紆難加入到了張角的教團。
所以左氏也是太平道一個非常有實力和威望的家族。其人本就武勇,更是之前為張角的親從扈將出身。後面他將自己的清河子弟交給了族弟左校,自己統領著張角麾下的兩千精銳騎士。
而左氏也因此而為廣宗數一數二的軍頭。
左髯丈八的確是一個好勇將,在戰場上迅捷如風,兇悍鷙橫。但和他這份武勇相匹配的就是他那份桀驁暴烈。
有一次他到人家做客,只因為人家主人出來接待遲了片刻,給他準備的酒水又不夠濃醇,他就在人家家裡將那人暴揍,險些將人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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