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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互動卻讓她的心裡悶悶的。
她不知道怎麼命名這種情緒,不是傷心,也不是難過,總之叫她有些不舒服。
溫灼討厭這些情緒,她在內心世界裡拿了一把小掃帚,努力把那些糟糕的情緒掃走。
“我跟你又不是一組。”江嘉言笑著,語氣溫和地說。
徐蓓茗的臉卻白了幾分,尷尬地應了下,從他身邊退出來,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徹底失態了。
喻晗喊了她一聲,急匆匆地走上去。
溫灼的目光追隨徐蓓茗的背影,正看著時,被範倚雲從後面輕輕推了一下,說:“去啊。”
回過頭來,江嘉言正在看她。
她被範倚雲推著走過去,站在了江嘉言的身旁。
兩個人的身高差距有點大,負責拍照的美女姐姐讓人關掉了兩盞燈,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調整好角度,對兩人說:“準備開始了哦,三、二、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風從開著的門處襲進來,迎面撲上溫灼,將她額前的碎髮吹起來,拂過白皙的額頭。
她像是條件反射似的,聽到拍照口令時,立即揚出一個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齒來。
隨著閃光燈亮了幾下,拍照結束了。
溫灼沒敢去看江嘉言的臉,拍完照之後她就退到了一邊。
其後工作人員進去檢查東西,順道把她的鞋帶了出來,溫灼換回自己的鞋,又認真跟費暘說了謝謝。
工作人員開啟了櫃子,將電子裝置歸還,溫灼帶上了手錶才發現爸爸打過電話。
她跟範倚雲說了一聲,之後走到一旁的角落裡給父親回電話。
溫宗元只是問她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家,溫灼一一回答,回想起剛剛的氣氛,決定還是回家吃晚飯,於是溫宗元便出門接她。
電話打完,幾人都去了門外,溫灼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範倚雲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溫灼拒絕了,說父親馬上就來接她。
這次沒人再勸著她留下了,幾人大概都玩累了,出去的路上沒怎麼聊天,到了歡樂谷的門口就各自散去,只剩下江嘉言站在她旁邊。
溫灼有些緊張。
江嘉言起先是沉默,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顆透明包裝的水果糖遞給她,並說:“對不起。”
溫灼疑惑地抬頭,“為什麼道歉?”
江嘉言沒回答,手裡的糖仍舊舉著。
這時候的他不再是擅長交際的同學,成績優異的尖子生,而是個看起來有點笨拙的大男孩,有著屬於自己的一份固執。
“江嘉言。”溫灼喊了他的名字,又問,“你為什麼道歉?”
江嘉言安靜了許久,才說:“因為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我沒有。”
溫灼很誠實,黑溜溜的眼眸泛著光,接下了他的糖,笑著說:“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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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最近寫日記的次數有點頻繁。
而日記中出現“江嘉言”這個名字的頻率也變高了。
她已經習慣將快樂的事情記錄在日記本里, 這算是她的一味藥。
只要她情緒不穩定,陷入低落狀態時,翻開日記本讀一讀因為快樂而寫下的文字, 她彷彿就能被治癒。
溫灼在日記本里寫下了江嘉言給她的那瓶牛奶的香甜, 在她摔到時給她清洗傷口時礦泉水的冰涼, 還有被李天巖纏著告白差點病發後,被江嘉言帶去走廊時所看到的美麗夕陽,以及在寧靜的午休他將溫灼喊出去時那蔚藍的天,慢悠悠飄著的雲,溫和的風。
溫灼甚至將她在11月1日上午第三節的物理課上,與被老師叫上去講臺上板書的江嘉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