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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精浸染的大腦混混沌沌,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可也不太重要?
算了,忽然好睏,先睡覺吧。
御君祁呼吸逐漸悠長。
江與臨坐起身,看著地下已經睡著的怪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清晨,江與臨還在夢中,隱約聽到些許聲響。
像是有誰壓著聲音說了些什麼,有翟遠州的聲音,荊鴻的聲音,肖成宇也很能睡,應該不會這麼早起床。
汽車引擎發動,翟遠州開車走了。
江與臨恍惚記得上午九點有個會,他不用參加,但翟遠州必須到場。
大家都得去上班,他卻還能繼續睡覺。
爽。
江與臨把臉往被裡埋了埋,很快又睡了過去,直到天光大亮才醒。
大抵是因為御君祁這晚一直睡在地下,沒人從背後纏著他,江與臨這一覺睡得格外好。
神清氣朗,就是睡得太久,後背疼。
這個床還是太硬了。
江與臨坐起身,抻了抻胳膊和脖頸。
睡衣大敞的領口從肩頭滑落,露出光潔漂亮的肩膀與鎖骨,在陽光下發出肌膚瑩潤,白得發光。
江與臨攏起睡衣,看著自己虎口處所剩無幾的刀繭,心中百感交集,無端生出許多感慨。
他年少時家境優渥,金貴嬌縱,做卷子時寫字寫多了,右手中指關節都會被筆磨得通紅,後來幾經變故,握筆都嫌重的手改握了長刀,細嫩白淨雙手沾滿了鮮血,遍刻傷痕,磨出了一層又一層刀繭。
和御君祁重逢以後,江與臨動手打架的次數越來越少,手上刀繭也淡了,又被養得細皮嫩肉,骨子裡那些驕矜的毛病也隨之故態復萌。
嫌和御君祁一起睡擠,可床上少了御君祁,就沒有軟乎乎的觸絲給他放床墊,於是他又嫌床硬。
好不容易睡了一宿好覺,醒來居然後背疼。
其實他本來也可以不這麼嬌氣的。
都怪御君祁。
御君祁還沒有醒,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觸手都從身體裡鑽了出來,隨著呼吸緩慢蠕動。
江與臨走到御君祁旁邊,推了推怪物的肩膀。
御君祁沒動,觸手們自發朝江與臨靠近。
江與臨拍開那些不老實的觸手,又拍拍御君祁的臉:“御君祁,醒醒。”
御君祁眼睫微顫,緩緩睜開那雙波光粼粼的紫眸。
江與臨一瞧御君祁的瞳仁是紫色的,就知道這傢伙還迷糊著。
“你喝紅酒的時候也沒這樣啊,”江與臨把御君祁從地上拽起來:“怎麼一晚上了酒還沒醒?”
御君祁把頭搭在江與臨肩上:“不是酒,不死鳥抽走了不少隕石能量,我現在沒什麼力氣。”
江與臨低罵了一聲:“這個死鳥……你等著,我把那個蛋撿回來給你煮了補補身體。”
御君祁輕笑起來,笑聲在胸腔處震出好聽的鳴響:“我不吃了,我體內融合了祂的本命隕石,只要我吃了祂,祂就能趁我不注意抽取隕石能量復生,直到祂的本命隕石能量耗盡。”
江與臨也忍不住笑:“難怪祂的代號是不死鳥,這玩意可真難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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