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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又朝江與臨的方向看過去,懷疑自己是間歇失聰了:“他叫你了嗎?”
翟遠州點點頭,邁開長腿往江與臨那邊走,語氣十分肯定:“叫了,用眼神叫的。”
林南明頗覺不可思議,恨鐵不成鋼道:“你他媽他養的警犬啊,還會看眼神。”
翟遠州已經走出了數秒,聲音順著風傳過來:“警犬隻會看手勢,我比警犬有眼色多了。”
林南明:“……”
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不得不說,江與臨治人確實很有一套。
據說翟遠州空軍出身,當年在部隊裡也是個刺頭,是出了名的兵痞,在異監委混了兩年以後,竟然被江與臨訓練得跟條大杜賓似的。
大杜賓反應已經很快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形在翟遠州走過去之前,先走到了江與臨身邊。
是謝聞川。
十步外的翟遠州眉峰一皺,正欲快步上前,卻被謝聞川的警衛攔了下來,半請半推地將人帶到另一棵樹下。
與上次突然的交談不同,這次江與臨是看著謝聞川朝自己走過來的。
江與臨沒太多表情,薄唇微抿,臉色冷得像寒玉,周身氣壓極低,瞧著就是一副強壓怒火的模樣,冷厲鋒銳的氣息如有實質,好似一把寒刀冷冰冰地立在那兒,別說是人,就連風都繞著走。
可謝聞川久這麼走了過來。
“江指揮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謝聞川穿過滿園明朗陽光,施施然走向江與臨,將手裡的煙盒遞過去:“要抽菸嗎?”
江與臨漠然看向謝聞川,從煙盒中抽出一支菸,漫不經心地捻在指間,並沒有要抽的意思,只是淡淡說了句:
“謝主席,好巧。”
謝聞川對江與臨漠然冰冷的神色毫不在意,也拿起一根菸叼在唇間,劃亮火柴點燃,輕輕吸了一口,緩慢而優雅地吐出。
“不巧,”淡藍煙霧嫋嫋散開,模糊了謝聞川眼角的笑紋:“我在樓上看到你好像不太高興,想著你或許會想抽一根菸,就拿著煙盒下來了。”
江與臨把玩著手裡的香菸:“謝主席還真是體察民情,我高興不高興都逃不過您的眼睛。”
謝聞川笑道:“恰好看到了而已,別說得像我監視你似的。”
“……”
這話說得過於直白,一時令江與臨不知道怎麼接。
謝聞川將火柴遞過去,江與臨劃亮一根火柴,垂眸點燃手中的煙。
二人誰也沒再說話,就這麼面對面站著。
菸灰即將燒盡前,謝聞川拍了拍江與臨的肩膀,像是一個前輩在開導受了委屈後輩:“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別生悶氣。”
剎那間,江與臨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大抵是那句話開解安慰的意味太濃,江與臨竟然從這位陌生的謝主席身上,感受到了幾分久違的親情。
謝聞川對江與臨內心活動了如指掌,態度溫文和氣又似暗藏慨嘆:“如果我有孩子,現在應該也像你這麼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像你這樣陽光帥氣。”
江與臨這輩子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陽光’兩個字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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