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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辭的審美很好,也很喜歡各種時尚元素,屬於明知道自己很帥也熱衷於把自己捯飭得更帥的型別。
他高中畢業之後就跑去打了耳洞,自己打還不夠,還要攛掇簡霧畢業了和他一起,美其名曰買一對耳釘倆人可以分著帶,實屬最好的秀恩愛單品。
在秀恩愛這件事上,少年宋疏辭和簡霧的熱忱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剛上大學的宋疏辭,小到把屏保和社交頭像全部設定成兩人的照片,大到開學第一天,在團建破冰活動裡被問及是否有女朋友的時候當場出櫃,沒有什麼是他不敢的。
並且這人因為公開出櫃被導員約談後不僅不悔改,還轉頭把簡霧的照片印成徽章掛在了包上,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有個感情特別好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簡霧阻攔,他覺得按照宋疏辭當時的熱情,說不定都能給他倆寫本書全校兜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現他們的愛情。
相比之下,打耳洞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等他也讀完了高三,考到a市的大學,宋疏辭真把他帶到醫院去的時候,他看到醫生手裡吸著麻醉的注射器,還是沒管住自己奪路狂奔的腿。
怕疼的結局是宋疏辭在a醫大追了他兩圈,最後終於在雙方談判下,以他需要負責宋疏辭以後所有的耳釘這一不平等條約了結了這一場風波。
簡霧很信守承諾,每年給宋疏辭買一隻耳釘,徹底承包了他的耳洞。
而宋疏辭也基本沒讓耳釘離過身,但凡遇上有人誇,便要表面看似雲淡風輕地說一句:“我男朋友送的。”
直到某一天,簡霧後知後覺地發現宋疏辭好像很久沒戴過耳釘了。
他裝作不在意地問了句耳釘怎麼摘了,宋疏辭也彷彿不在意地回了句:“嗯,收起來了。”
每次宋疏辭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會像這樣換種方式重複他的話。以至於簡霧一度覺得宋疏辭要是博士畢不了業,完全可以靠著這身廢話功夫去uc當小編。
時間過得真是很快,簡霧望著宋疏辭已經完全癒合的耳洞,心想,也才四年而已。
戴過那麼多年耳釘的耳垂,只需要四年便可恢復如初。
在一起七年,也可以說散就散。
或許時間從來都不能用來衡量感情。
他關掉手電筒,說不清情緒地勾了下嘴角。
他和宋疏辭青梅竹馬二十多年,戀愛七年,分手四年。
聽說他出生的那天,除了醫生和護士,見的第一個人是他媽,第二個是他爸,第三個就是十個月左右的宋疏辭。
他和宋疏辭是鄰居,他父母和宋疏辭父母是至交。
他媽生產的時候,宋家父母還跟他爸一塊兒在產房外守了半天,後來他出生了,一群人圍上他媽噓寒問暖,宋疏辭就在他旁邊爬來爬去,據說還頗為給面兒地叫了他一聲“爸爸”。
當然,這些都是兩家人湊在一塊兒追憶往昔的時候說的話了,簡霧是不可能記得的,而宋疏辭本人更是拒不承認有這一回事,並且為了扳回一城,在小時候還無數次逼他叫爸爸,試圖收他當兒子。
直到簡霧的親爸爸去世。
他父親走得突然,他那會兒也才讀初三。於是宋疏辭就搬來了他家,每天陪他吃陪他睡陪他玩,幫著他走出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
再後來,他也上高中了。
或許是青春期荷爾蒙躁動,高中讀了一段時間,宋疏辭忽然開始追求他。
他倆拉鋸戰了快一年,最後在宋疏辭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從竹馬正式升級成了戀人。
在一起七年,這段愛情遍佈他的青春。
從簡霧的十七歲到二十四歲,從少年到成年,熬過了異地的思念、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