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情到濃時情轉薄,此心何處可永恆(第2/3 頁)
後幽幽埋怨:“你還笑,我現在這心裡還疙瘩著呢!”
男人問:“芮媛,你怕她?”
皇后回道:“她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怎能不怕?你也看到了,她是容不下我的,哪天我怕是怎麼被她整死了也不知道。”
善於偽裝的女人,用一種我見猶憐的語態將我貶斥。
男人道:“別怕,我會保護你。”
隨後是一陣衣衫廝磨的聲響,便聞皇后叮嚀一句:“你好壞。”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大步跑開,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被深秋的寒風吹得像刀子似的刮在臉上。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怎不認得他的聲音,昨日還笑吐情話,說著只愛我一人,餘音猶且繞耳還未退去,轉眼怎似換了皮面和心腸,擁別人入懷?還是我的姐姐,還親熱地叫著她的閨名!
將他用的柺杖憤憤地摔在地上,用力地踩,死命地罵,這滿腔的悲憤卻得不到絲毫的疏減。
看著被土堆裡髒兮兮的虎頭樟木柺杖,再昂貴的物品沾了髒東西,看上去都是如此不堪,就像愛情一樣。
又想起,他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三天了才能拄著柺杖下床走路;再想起,那夜豁出命與我共死的決心,怎可能是假的?
此刻明明恨他恨得要命,怎偏想起的都是他的好?
紅了眼睛,又寶貝似的把柺杖撿起來抱在懷裡,捏著袖角把上邊的泥巴一點點地擦去。
我說:“髒了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會再幫你擦乾淨的,以後別再髒了好不好?”
呆呆看了許久,也等了許久,虎頭樟木杖沉默無聲,風中那夾著百合茉莉薄荷的奇異香味也漸漸散去,我失望地閉上眼睛,抹淚回王府去了。
原來,給不了回答……那曾經的承諾,都算什麼?
暮色沉沉,空氣帶著菊花的冷香,那擺在窗臺上的曇花已經殘敗。
想來昨夜,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它已開過花,只是美麗的剎那沒人欣賞,今日已傷心枯萎,薄命如紅顏。
我覺得可憐,叫嫣紅把那曇花拿去埋了,就埋在常昊王每日回來必經的路旁,以“長心”為名立個墓碑,墓誌銘便寫上:縱然命途多舛,但求此心永恆。嫣紅怪異地看了我一眼,受命去做了。
常昊王是在晚膳後才從宮裡回來,進了府門隨手將披風扔給小廝,停在庭院小徑旁看著那花塚,問:“誰在此處立的碑?”小廝回道:“稟王爺,是王妃命人立的花碑。”常昊王顫著唇反覆念著那碑文,竟漸漸痴了。
我倚在門旁看著他那痴態,憤怒去了大半,又見他額頭略帶細汗,多半是少了柺杖行路困難給乏的,心裡有點報復後的愉悅感。
走了過去,說:“子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柺杖都忘了帶好?”將那虎頭樟木杖送到他手裡。他面色略微異變,隨口說了聲謝謝,卻什麼解釋也沒有。我冷眼看著,方才消停的惱火又騰地上來了。
他又問:“用膳了沒有?”我皮笑肉不笑道:“等不到你回來,餓得緊便先用了。”他淡淡點了點頭,“十日後便要登基了,宮中那邊要商議的事情頗為繁瑣,往後幾日也是如此,就不要等了。”
是真的有要事,還是忙著跟別的女人溫存!那一刻我幾乎忍不住要逼問出聲。
他好似沒有察覺我紊亂的呼吸,隨意地問到了經天子,我回道:“飲下毒酒了,走得極為安詳。”
“我會下令厚葬他的,給他一個天子應有的體面。”半垂著眉眼,分不清喜怒,靜靜地睨著我,問:“恨我嗎,這麼對他?”
我搖搖頭,“不,你這麼做是對的。”皇權的爭鬥,對別人仁慈了,對自己未免顯得過於殘忍,他向來不是一個狠不下心的人。
他探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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