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權勢女人關門斗,人若不打不成材(第1/2 頁)
楚老太君看了她一眼,道:“女兒家讀書圖個什麼,無非是認得幾個字說出去也好見人,至少不會辱了楚家的門楣。”轉頭問楚幕北:“吾兒,你說是麼?”
楚幕北順眉道:“孃親所言甚是。”蕭夫人便笑著不再說話。
我算是看出了苗頭,這老祖母喜歡嘴巴乖巧甜蜜的人,反感那些強勢精明的主,所以蕭夫人遠不如司空夫人討喜,又因蕭夫人至始至終未曾為楚家孕出一男半女,又攬了楚府院子裡大半的事,工錢什麼的都是她在打發,各家子吃穿住行都得管她要銀子,卻滿口女則烈女傳,自當更加讓老太君看著不順心。
這楚府裡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一個之所以忍氣,是因蕭家乃四族中最有實力的權勢豪紳一族;一個之所以吞聲,是因婚後無所出,自認在祖宗面前沒得交代。
這些士族名門裡,恩恩怨怨的,你能說得清多少個一二?連我們幾個小孩子都被她們拿來鬥氣。
我不由握緊了在劫的手,為我們堪憂的前途煩心,抬起頭對上他幽深如淵的眼眸,盈盈微笑的臉,瞬間驅散了我內心的陰霾。
宴散回到明月齋,那夜與在劫睡在一塊,丫鬟們為我們掖好被子收起窗戶,再撥弄了幾下屋角的爐火,便掌燈離開了,我抱住在劫小小的身子取暖,睡前閒來聊天,問他前年是怎麼招惹了十二。
在劫道是楚天賜身邊的狗腿子笑他**生的孽障,他便罵了回去一句賤婢生的**,於是幾個孩子就攪成一團打得不可開交,他一人打三人自然吃盡了苦頭。
我搖頭嘆息,摟著在劫的頸項,道:“下次別再招惹那橫霸王,其實……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久久沒見應聲以為他是生氣了,又聽他說:“阿姐說什麼在劫都聽話。”我欣慰笑笑,臉頰與他相貼便覺得溫熱如火,睏意襲來眯眼睡去,依稀間聽見他在耳旁說:“下次我不會再丟下你了……”睜眼看他,見他一臉懊惱,原來還在為先前我所賣力上演的“迷路記”而愧疚。
才多大的人,怎麼就那麼重的心事?拍了拍他的小腦寬慰道:“傻孩子,是我不再丟下你才對,上輩子我都是欠了你的。”
在劫咧嘴一笑:“那阿姐這輩子都要護著我哪兒也不許去。”
我連連說好,他當我是對孩子的敷衍,非要鄭重其事不可。訝異他莫名的堅持,便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看見一股難解的旋渦,心裡噔了一下,這孩子都在想些什麼?撣著他的額頭,惱道:“這麼晚了還不睡,折騰個什麼勁,睡吧。”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背後那孩子魚兒似的遊了過來,摟著我的腰下巴靠著肩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耳畔的呼吸逐漸勻稱,熱風吹在後頸跟貓兒撓似的,弄得我反倒睡不過去,忽而想起蕭晚月說要娶我的那句話,也不知幾分認真幾分兒戲。
心心念念雪梅樹下長髮飛瀉的那張臉,不知怎麼的浮上幾分說不出的情緒,便自我作樂地想著,興許他有戀童癖,還真的看上我了!
也知是自己想太多了,且不說他跟皇上最寵愛的那兩個妃子有著曖昧不明的關係,便是平日裡,蕭晚月那麼個站在天邊的人,都是極難見到的,自除夕之後,只在正月初六雨水那天見過一面,那時他一身雲紋銀月衫,正打著傘走在路幽小徑上賞花,見我便笑著問有沒有乖乖聽話。
就知道他關心跟楚貴妃的姦情會不會曝光,我裝著孩童樣說得很乖巧。
他笑笑也沒多說,而後牽著我的小手共打油紙傘,走在連綿的春雨裡。
打那之後,我就沒再見到這個似是月裡來的少年,聽說正月十六元宵節那天被蕭家大少爺親自登門給接了回去,我知道時也是好幾日後的事,還是楚天賜竄進明月齋蹭飯時說給我聽的,心裡不由名地覺得失落,想他離開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