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3 頁)
這話看似說的隨意,其實另有乾坤,是向我和秦冬歌表明了心志,秦冬歌投其所好以酒贈禮,他回以佳釀,禮尚往來,不佔分毫便宜,是委婉謝絕了秦冬歌的拉攏之意,而挑在我面前這麼說,也是給秦冬歌一個定心丸,給我一個明白理,他跟秦冬歌是兒時好友的情分,不足為外人道哉。
哎,你說曲慕白這個人啊,平日裡看上去沉默寡言,做起事來倒也十分通透。說來也是,官場打滾出今時今日這樣的地位,哪能不是人精?
想起司空長卿曾用來寒磣曲慕白的一句話:“裝傻這事啊,如果做得好那就是大智若愚,木訥這事啊,如果做得精,那就是深沉。”如今細細回味起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放在曲慕白身上,再貼切不過了,又是裝傻,又是木訥,可你就是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其實,我對他跟蕭晚風在常州那鬼哭神嚎的一戰至今還心有餘悸,這個男人,不僅官場精通,在戰場上還要可怕著呢!
三月的春色還是鮮嫩的,園子裡的花才開出蕊兒,倒是有幾種花逢了季節,開得正濃。
我便借花喻世,開了話題:“曲將軍可知這朵朵花兒開得嬌豔,都各自有著什麼花語?”
曲慕白不善言笑,恭謹道:“末將不過是個粗人,只懂帶兵打仗,對花花草草不甚瞭解,還請夫人指教。”
我微笑指向那片花圃,說:“你看這是金鳳花,它的花語是道德,花箴言為:知恩圖報,不要辜負愛人對你的一片真心。”
曲慕白猛一抬頭,詫異看我,隨即又很快恢成木訥的表情,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好笑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有定力,繼而指著花圃的另一端:“這是梔子花,花語是喜悅,花箴言為:人有時候應該把自己的喜惡表現出來。”
曲慕白復而看我,這次不再面無表情,微微笑了起來,臉上剛硬的輪廓便如春雪初融般明媚,叫人一時看得閃神,便聞他笑道:“慕白謹記夫人教誨。”
我見他已稍微鬆懈了防備,又指向旁側花卉,這次他倒是主動問了:“不知這紫色的鬱金香又是什麼花語?”
抿嘴笑起,我吐出四個字:“永恆的愛。”
他的神情漸漸痴了,反覆呢喃著這四個字,有點急切地問我:“它的箴言又是什麼?”
我回答:“永恆之愛,便在你與心儀的人示愛時產生。”
他聽了之後久久說不出話來,忍不住走上前去,俯首輕撫那飽滿的花蕾,眼神如似水柔情,洋溢一臉的溫柔,足以融化嚴冬的寒冷。那是思念情人的表情,是真心不悔的痴愛,不言於表的真心。
我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他對嫣紅還是情真意切的,我也不算牽錯紅線,接下來就看他願不願意為愛妥協了。
“曲將軍。”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回頭靜靜看我,尤未從方才的柔情中抽身,凝視我的眼中仍是一片痴情,我再度喚道:“曲將軍!”他雙肩一顫,恍如夢醒,趕忙俯首請罪:“末將失禮了。”我寬慰他幾句,再度迂迴地旁擊側敲:“曲將軍,容我問個失禮的問題。”曲慕白點頭:“夫人但說無妨。”我問:“如有一日,你的私愛與公心有了分歧,你會怎麼選擇。”私愛自然是指嫣紅,公心便指他的處世原則,以及對於司空長卿的忠誠。
他的回答果如我所料:“魚與熊掌若不能兼得,慕白唯有捨生取義。”又見他苦澀一笑:“慕白之私愛,如鏡花水月,今生今世也不得善果,何須舍公心而求虛無?”
以為他說的是嫣紅身為內廷侍女不得與外臣通婚的事,我急忙道:“若我能讓你得償所願呢!”
曲慕白的反應十分古怪,狂退數步,驚愕看我,如視洪水猛獸,神情十分掙扎,而後匆匆請退,倉皇而去。
我不明所以,百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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