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收編(10)—— 恐慌與暴動(4)(第3/4 頁)
上盪鞦韆了——他是斯拉夫人,大周不會因為他‘觸犯’沙俄律法而發難。
來自同個階層的快速背叛震驚了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或許是因為有個好的導師,他的上司並沒有斥責他,而是耐心地教導他該如何閉上嘴享受眼前。
回到鄂木州的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與他的導師沃洛加·伊裡伊奇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只是學術上的爭執,在真正的高文化人群中這是非常正常事,無關情緒。
“老師,您難道沒有見過沙俄的農奴嗎?他們苦難而愚昧,他們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會出賣同情他們的同胞。相比之下,大周不就已經是世間的理想鄉了嗎?!”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是哭泣著喊出來的。
“你說得對,科加,無論是沙俄還是神聖法蘭克,又或者遠在大洋彼岸的阿美利加,甚至包括荒州的各國,大周都是目前所有人公認的最平等的地方。但是,這不代表大周是理想鄉。你難道忘了你外州人的稱呼?你難道忘了對外州人不同的律法?”沃洛加·伊裡伊奇平靜地坐著,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外面的世界,現在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所經歷的他早就經歷過了,“你要記住,‘人人平等’不是相對平等,應該是絕對平等。是的,我承認用‘絕對’這個詞是不恰當不謹慎也是不科學的。但至少,每個階級,至少底層階級應該具備普適性的跨越階級的道路,並且這條道路上不應有來自上層階級的刻意阻礙。而這也僅僅是最基本的所謂平等,真正的平等不應該存在特權階級。”——是的,這個時候的沃洛加·伊裡伊奇還沒有上升到對如何消除階級而迷茫的時候。
導師的話讓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稍微冷靜了一點,是的,他是比他導師更加單純的理想主義者——即使現在已經邁入了政治理想主義者的門檻,而這番頗具純粹理想主義的話語完全能擊中他內心的渴望。
但那一個個依靠凍壞的腳趾依然艱苦行進在雪路上的身影再次浮現眼前,他帶著些許希冀抬頭看向自己的導師問道:“老師,如果我們以沙俄為開端,不是能拯救更多的人嗎?”
沃洛加·伊裡伊奇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科加,你覺得大周為了實現全民教育用了多大的代價?”
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沉默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就是大周全民教育的受益者啊!即使如此,當初學堂強制入學的時候,別說他的鞋匠父親,就連他的母親都充滿了不解。
他想起了那個意圖告發他卻被上司‘憤怒’地打斷四肢的啞巴女奴,她所刺痛的他的心的記憶無法忘卻。
“科加,你首先要拋棄以往的‘同胞’的概念,所有人,所有受剝削的人們,都應該是我們的‘同胞’,而不是侷限於斯拉夫人。大周是強大的,但五十多年前的歷史就已經告訴了我們這份強大其實來自於人民。現在的大周雖然遠比以前進步,大周的人民遠比以前幸福,但實際上大周已經再次回到了特權階級的掌控之下。我們要做的,應該是重新解放大周的人民,只有人民重新掌控了大周,我們才能有力量去解放那些斯拉夫同胞,去解放世界上所有被壓迫被剝削的人民!”
沃洛加·伊裡伊奇說完這段話就站起了身,他拍了拍並不壯碩但堅實的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的肩膀,將兩杯已經涼掉的茶水倒掉,重新又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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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吱呀”一聲,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推開沉重的裝飾豪華的大主教書房的房門,他的導師正呆呆坐在書桌前透過彩色琉璃的間隙看著窗外白色的大地。
“老師,您還在猶豫什麼?”走進書房關上房門後,科巴·維薩里奧諾維奇規矩地站定,雙眼灼灼地看著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導師。
“科加,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已經變質,我們在做的事,和那些特權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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