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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太陽穴,低聲喃喃:“看來等下不能開車了,得叫個代駕……”
剩下的話在胡老師和校醫驚恐的眼神裡慢慢消了音。
怎麼回事?
季嶼眨了眨眼睛,他也沒說什麼啊,為什麼這倆人都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老胡我說真的,”校醫嚥了口唾沫,憐憫道,“你給他找個心理醫生吧,這孩子腦子都不清醒了。”
胡老師一開始還覺得校醫在扯淡,他的學生就是要強了點、愛學習了點、拼命了點,開解開解就行了,去什麼三院。
然而聽到剛剛季嶼的話,胡老師卻不敢這麼想了。這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還不嚴重嗎?!
去醫院,必須去醫院!
可惡的賊老天。
胡老師痛心疾首地錘了捶胸口,要搞搞他,別搞他的心尖尖。
他們高三一班的門面啊,他的清北苗子啊,怎麼就忽然出了問題!
“走吧。”胡老師拍了拍季嶼的肩膀,語氣沉痛,“老師領你去三院。”
季嶼頭上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三院是有名的精神病院,他好好一個人去那裡幹什麼?真是酒喝多了什麼都能夢到。
季嶼失笑,站起來正想說點什麼,手背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他順著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正扎著一根輸液針,因為起身的動作,針頭被拽地移了位,有鮮紅的血正順著輸液管往上流。
季嶼怔住了。
夢會這麼清晰有邏輯嗎?而且夢裡怎麼會有痛覺?
校醫小跑著過來,一邊拔針一邊抱怨道:“哎呀別瞎動,你這小夥子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那麼虎呢……”
校醫還說了什麼季嶼已經聽不到了。
他緩緩地、僵硬地轉過臉。
校醫室的窗半開著,幾個班正在操場上體育課,喧囂打鬧聲順著風飄進來。再低頭,身上原本的淺色外套已經變成了藍白相間的短袖校服,左胸前還印著四個大字:容城二中。
季嶼瞳孔驟縮,腦子裡陡然冒出一個近乎荒誕的猜測。
“老師。”他聲音顫抖。
胡老師忙應聲:“哎!老師在呢,你想要什麼跟老師說。”
季嶼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一般:“今天幾號?”
作為班主任,胡老師對各種時間瞭如指掌,聞言想也不想道:“九月二十號,星期三。”
九月!
季嶼大腦嗡的一聲,瞬間跌坐在了床上。
他明明記得這會兒是一月,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出門的時候還在糾結要不要穿羽絨服。
季嶼閉了閉眼,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自己重生了,在提交了論文、即將拿到博士畢業證前夕,重生回到了十年前的高三上半學期。
“季嶼!季嶼你怎麼了?別嚇老師啊。”
胡老師瞅著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魂兒都要嚇飛了,趕緊把校醫拖了過來:“你快看看我學生怎麼了,是不是又暈了?”
“沒啊。”校醫把季嶼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疑惑地回頭道,“這不睜著眼睛麼,還挺大,不信你自己看。”
“那是怎麼了?”
……
班主任聲音焦急,季嶼卻沒工夫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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