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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和你見面。”
司錦的語氣溫柔舒緩,輕聲細語帶著歲月沉澱後的從容,讓阮年產生了片刻的失神。
司錦和媽媽好像。
記憶中,媽媽也是這麼溫柔,說話慢慢的、聲音輕輕的,或責備、或嗔怪,或安慰著,年少時的自己和哥哥。
如果沒有那一場空難,想必他還能看到這樣溫柔的微笑吧。
他的手無意識地垂下,捏著的杯蓋磕上沿壁發出一聲脆響。阮年如夢初醒般回過神,連忙答道:“沒事的,阿姨。您和伯父的工作特殊,我完全能夠理解的。您叫我年年吧,長輩們都這麼叫我,”阮年頓了頓,“牧延他……在這裡嗎?”
提到牧延,原本淡了一點的愁緒又重新攏上司錦的眉頭:“在的。”
她神情裡毫不掩飾的憂慮讓阮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手中的茶水還沒喝上一口又被放回了原位。“我可以見見他嗎?”
司錦先是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有些猶豫和為難。“現在怕是……不太方便。你如果是今天一定要見他的話,怕是要多等一會兒。”
司錦苦笑,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兩個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可兩個大男人都是要強的性格,她不好插手,也無能為力。
“那我在這裡等。”外表看上去好說話的oga實際上也很固執,他今天非要親眼見到他不可,並且還要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
感受到他異常堅定的目光,司錦嘆了口氣。幾次三番地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最後只是和阮年說:“你是個好孩子。是牧家、牧延對不起你。”
司錦突然的道歉讓阮年猝不及防,可還不等他回應,司錦便轉移了話題:“我們聊一聊,讓我瞭解一下你的想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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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當家法落至最後幾鞭時,牧延已經被疼痛折磨得完全無法出聲了。
特製的抗自愈藥劑在讓alpha極其強悍的自愈能力徹底作廢的同時,還激起了alpha精神上本能的防衛與反抗。一邊要抑制自我保護的本能,一邊要承受接連不斷的劇痛,饒是以牧延這般強大的意志力,都撐得十分艱難。
況且,落在他身上的何止八十鞭。
敏銳的感知力此時變成了一種折磨。他能感受到藥劑隨著尖銳的倒刺劃破面板,深深地扎進血肉。瞬間的劇痛過後,是持續不斷的頓疼和麻癢。
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瘋狂反抗,可他不敢妄動一分,因為他違反了牧氏的祖訓。
克己,戒私。
這一切都是他早該承受,如今不過是晚來一步。
最後一鞭落下,牧曄的虎口被反作用力震得發麻,臉上的表情愈發冷漠。
要說他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可牧曄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能徇私。老爺子已經去世,作為牧氏唯一的長輩,他必須要恪守祖訓,嚴行家規,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換位思考,若是自己是那名oga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大概已經和牧延拼命了吧。想到這裡,牧曄原本才消下去一點點的怒火又衝上了心頭。
混賬東西。
幹出這樣的事情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他壓下滿腔怒火,將誡鞭用力拍在桌上。“滾出去。”
牧延沒有第一時間動作。
過了許久,alpha才勉強站起。雙腿由於久跪而發麻,這一起身讓牧延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栽。
一個身影幾乎是在他身體晃動的瞬間來到了面前。
牧曄將牧延一把托住,等到他站穩後才鬆了手。牧曄冷哼一聲,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在堂側的木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