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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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蜜一直期待有人來主動問自己和克魯克山是什麼關係,可是這會兒反而沒有人關心這個問題,她急巴巴地湊上去解釋只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陳家蜜在匹克太太慈愛的目光中鬱悶得呼吸不暢。
這裡的晚飯也是生猛很多,有全麥麵包夾鯡魚罐頭肉,或者乾脆就是鮮切的洋蔥配整條的生鯡魚。生鯡魚切掉頭處理掉內臟之後,拎起尾巴就能一口吞下,匹克太太還手把手地教陳家蜜怎麼才能穩穩地拎起魚尾巴,避免不慎砸在自己臉上:“或者你可以讓克魯克山替你拎著,你只要把頭湊過去吃就行了。”
克魯克山聞言便拎起了一條鯡魚。
陳家蜜見狀想死的心都有了,誰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這個。
但她想多了,克魯克山自己把魚吃掉了。
因為生鯡魚真的很腥,陳家蜜並沒有覺得錯過克魯克山的服務有什麼可惜的,在她看來,匹克太太臉上的可惜實在是太露骨了。飯後,克魯克山和匹克太太的大兒子依然還是看球賽喝啤酒,匹克太太則是指給陳家蜜看浴室在哪兒,然後留她一個人梳洗。
陳家蜜開啟臥室門的一剎那是震驚的,她小跑著下樓找今晚的臨時房東:“匹克太太,為什麼是兩張床?不,我的意思為什麼是上下鋪?”
難道她和克魯克山得睡在一個屋子裡?
“那是我雙胞胎兒子的房間,”匹克太太驚訝地問陳家蜜,“男孩子的床一般都定製得很長很大,連克魯克山都能躺下去,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二樓一共三間臥室,匹剋夫婦的主臥,大兒子的臥室以及雙胞胎們的。
可是這不是床大不大的問題,陳家蜜猶疑著想問匹克太太自己能不能和她一起睡。
匹克太太一眼就把她看穿了,不等她發問就表明了態度:“親愛的,我的睡眠很差,就連匹克先生,我都是結婚好幾年才能適應有人和我晚上一起睡。反正雙胞胎的房間是上下鋪,這沒什麼要緊的,至於是你在上面還是克魯克山在上面,你們完全可以自己商量。”
陳家蜜深深覺得荷蘭老太太們一定是自己的剋星,而且她不確定背對她們正在看電視的克魯克山有沒有聽見,倒是匹克太太的大兒子問了克魯克山一句:“我記得你說要趕著回去過聖誕節,要不要早點睡?”
於是克魯克山拿遙控機關了電視機:“是啊,有點趕。”
克魯克山回房間的時候一眼看到下鋪沒人,他就知道陳家蜜睡在了上鋪。雖說男女有別,但這畢竟不是兩人同睡一張床,要克魯克山說起來,這更像大城市裡價格便宜的青旅,陳家蜜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他們倆應該有平穩度過這個夜晚的共識,何況一同出門本就是陳家蜜自己提出的。
至於這種小小的意外,她早就應該學會克服。
克魯克山身高腿長,躺到下鋪床上的動靜不小,他唯恐吵醒睡在“樓上”的陳家蜜,便屏息等了一會兒,陳家蜜卻毫無聲響,彷彿克魯克山的上鋪沒有人似的。若是人真的睡著了,少說也要翻個身或者嘖巴嘖巴嘴,再不濟也得有深沉的呼吸聲,克魯克山大致確定陳家蜜是在裝睡,她顯然還是覺得尷尬。
“你睡了嗎?”他面朝上問道。
他還以為陳家蜜不會回答,不想過了一會兒,聽到她輕輕說了句“還沒有”。
在鄉下沒有娛樂,電視節目陳家蜜也看不懂。她嘗試著看了一部土耳其電視劇,女主在二十分鐘內經歷了爭吵、逃婚和跳河,狗血程度一點不比國內的撕逼劇差,可是陳家蜜無論如何看不懂前因後果,只好關掉電視機。屋子裡沒有wifi,從窗子往外面看一片黑燈瞎火,九點就上床的陳家蜜根本睡不著。雖說她不是開車的那個人,也不像克魯克山那樣做了重體力活,精神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