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2/2 頁)
長的年輕人又不一樣,他的外祖母是純粹的外鄉人,一個帶著孩子的中國單身女人在異國他鄉紮根非常不易。克魯克山的外祖母當時租住的是寡婦珍妮太太的房子,珍妮的丈夫和兒子一起死在了交通事故里,這兩個女人共同養大了那時候還在襁褓裡的克魯克山的媽媽,並且肩負起了因為男人們離去而丟下的產業。
“你能想象嗎?”派特里克覺得這件事情說起來簡直不可思議,因為至今阿斯米爾鮮花拍賣市場裡除了工作人員還是很少見到女人,傳統的飛翔的荷蘭人的家庭,會由女人安排庫存和財務等更加細緻的活,而拍賣這種極其要求體力和耐力的工作則由男人承擔,他繼續說道,“兩個人輪流看顧家裡的孩子,輪流拍賣,輪流開著大貨車送花。她們的客戶主要集中在比利時靠近荷蘭邊境以及英國南部。要知道幾十年前,交通沒有現在發達,開車長途送花還必須爭分奪秒不讓花受到時效的影響,就算對男人來說也是非常艱苦的差事,可是這兩個女人不但做到了,而且在我們這一帶非常出名。”
“後來呢?”對於克魯克山,陳家蜜有太多好奇,卻又不敢表露出太多的好奇,她非常明白對一個異性過度好奇意味著什麼。
派特里克嘆了一口氣:“後來?克魯克山和我認識那一年,也就是他進入大學的那一年,他的外祖母去世了,而珍妮太太也很老了。曾經再怎麼出色的事業,也會因為新時代的到來舉步維艱,據說前兩年就已經變得很困難了。克魯克山曾經去向亨特拉爾先生求助過,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但是亨特拉爾先生是個非常實在的生意人,他勸克魯克山放棄那份沒有希望的產業,畢業以後去他的公司工作。”
陳家蜜想問克魯克山的母親是什麼反應,派特里克的敘述中幾乎沒有出現過這個人,而那時候剛剛成年的克魯克山並不應該扛起這種重擔。就如陳家蜜,如果不是她有海外出差的經驗而簽證還沒過期,陳爸陳媽也不會願意她捲進這件事情裡來的。
但她的身份,使得她在派特里克沒有主動提及的情況下,不能發問。
而且如果連派特里克都不提,那必定會是諱莫如深的過去,說不定克魯克山會因為她知道了而勃然大怒。
“克魯克山不願意放棄,那份產業是他和他去世的外祖母之間唯一的聯絡,而且珍妮太太也還在世,他不忍心讓珍妮失去丈夫和兒子留下的產業,”派特里克唏噓不已,“那時候他的歲數剛剛成年,在獲得珍妮太太的支援後,他出面把自住的房子抵押了,換來了一筆銀行貸款,然後放棄了原來的經營模式, 林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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