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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裡的紅線。但隨著成年的皇子一個一個被踢出局,雍郡王的含金量還在上升,想要攀附他的人越來越多。
即便四爺婉拒,對方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會罷休,手段頻出,防不勝防。
若一味躲著不見,又會給人曲高和寡的感覺,總之分寸極難拿捏。
現在這樣就很好,理由充分,效果真實,不是不想應酬,而是身體不允許。
四爺之前是勞模,做出的政績有目共睹,累病了也正常。
不但不會有人指摘,反而值得欽佩和歌頌。
“這孩子來得及時。”四爺又被姜舒月投餵了一顆酸葡萄,示意她也吃。
姜舒月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太酸了,倒牙,我可不吃。”
四爺詫異:“這麼甜的葡萄,哪裡酸了?”
姜舒月好笑:“你吃著甜都給你留著。”
四爺胃裡又難受了,只得吃下一顆壓驚:“所有人都說,我離親王之位只差一個嫡子,你說這一胎是男是女?”
姜舒月“噗嗤”笑出了聲:“酸兒辣女,你吃了這麼多酸葡萄,這一胎肯定是兒子。”
歷史上,雍正帝有且只有一個嫡子,可惜養到八歲的時候夭折了。
這一世,她陰差陽錯代替大堂姐嫁給四爺,一切都變了。
她會竭盡所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四爺聞言一口氣把整盤酸葡萄都吃了,看得人牙酸。
“真辛苦你了。”姜舒月由衷道,心疼得不行。
四爺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這點難受不算什麼,如果可以,我願意把生子之痛一併承擔。”
那天馮巧兒生產,四爺陪在太子身邊,聽得心驚膽戰。
四爺天生膽子大,不怕黑,兩三歲便不要乳母陪著,夜裡獨自睡覺。
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是孝懿皇后去世的那一年。
十歲的他被佟嬤嬤帶去永和宮,德妃只看了他一眼,便說騰不出手,讓佟嬤嬤將他帶去阿哥所安置。
在去阿哥所的路上,他有點害怕,緊緊攥著佟嬤嬤的手。
第二次感到害怕,就是馮巧兒生產的那一日。
聽著屋中聲嘶力竭的呼喊,太子急得在院中打轉,他卻一直在尋找王妃。
見到她,緊緊握住她的手。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節制自己的慾望,與王妃一起算安全期。
哪怕是在安全期,他也不放心,讓人買來魚鰾和羊膀胱準備使用。
王妃說難聞,他才沒有用。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他還是讓她懷了孕。
代替她孕期受罪,是他應得的。
可只要一想到生產時的痛楚,連皮實的馮巧兒都昏睡了一天一夜,讓他的小王妃如何承受。
得知姜舒月遇喜,四爺又期待又害怕。如果非要分出一個上下高低,絕對是害怕更多。
他身強體壯,不怕疼,但他捧在手心裡的小姑娘不行。
風雨
姜舒月只聽過妊娠伴隨症,沒聽過生產伴隨症,可四爺的表態讓她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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