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_55(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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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一笑,妙得很,他就是想見識一下她的真性情。如果他這樣不擇手段地欺壓她,她還能同他虛與尾蛇,那就說明他看錯了,她是個麵人兒,將來也不會有鋼火。可掌著內務府的女官,怎麼能是那樣的!她想說他幼稚是不是?只不過嘴上還留著神,不敢那麼直接。
他點點頭,“是不小了,那又怎麼樣?爺就愛整治你們倆,看見你們好我就不高興。”
頌銀氣得厲害,瞧了四周圍一眼,“我不能罵您,要不咱們也交個手吧,打一架就痛快了。”
他立刻拿輕蔑的眼光打量她,“你膽子不小,爺輸誰也不能輸你吧!不過今兒不和你打,我被容實弄傷了胳膊,下不得場子了。你把賬記上,等時機到了,管叫你痛快。”
他一語雙關,頌銀不是傻子,全聽出來了,頓時惱得面紅耳赤。邊上那麼多雙耳朵聽著呢,她大聲一喝,“都給我滾遠點兒!”
眾人面面相覷,豫親王抬了抬手,“聽福晉的話,都散開。”
誰是他的福晉?連容實都沒管她叫少奶奶呢,他的福晉倒叫得爽口!
她攥著兩手說:“我和您說了不止一回了,您這麼不依不饒的,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我和容實斷了,也沒您什麼事兒,您早早兒歇了心吧!”
他冷冷哼笑,“你都到了這份上了,還傲性呢?你不嫁我嫁誰?你能嫁誰?誰又敢要你?”
她高聲說:“我嫁不掉就當姑子去,為什麼非得嫁人?我用不著依仗男人,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
是啊,她說得響嘴,將來內務府都是她手上的玩意兒,要多少錢沒有,還指著男人養家嗎?他也被她激怒了,這種時候為什麼不順著臺階下,非要跟棵朝天椒似的,逮誰嗆誰。
天上又下起雪來,飄飄灑灑的,撒鹽一樣。他瞧她穿得單薄,解下大氅給她披上,她渾身長刺,不許他碰,不稀罕他的示好。他這人就是這樣,她越反抗他越是非得辦到不可,使了蠻力把她狠狠裹起來。她嘴裡不屈地叫著,“往後我和您兩不來去!”
他充耳不聞,“男人的事兒女人別管,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想說他分明布庫輸給了容實,有什麼臉說這句話。可是她吃不準,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落敗,好叫容家女人們如臨大敵,自發地來退她的婚。其實換個視角看,的確勝利者是他,他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叫他們內鬥,把她放到一個十分難堪的位置,迫使她妥協。難道在他眼裡這就是喜歡?是愛嗎?
她哽咽了下,“您對我有感情嗎?”
他說有,“以前我只覺得你是個有能耐的女人,現在我覺得你是個有能耐的好女人,適合給我當福晉。”
“那您不問問我喜不喜歡您?”她眼淚汪汪說,“您能把我當人看嗎?能尊重一下我的決定嗎?您要我跟您過日子,您起碼先徵求徵求我的意見,看看我瞧不瞧得上您吶。”
他一聽不悅,“用得著問?你憑什麼瞧不上我?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我是和碩親王,前途不可限量。你不想當主子娘娘嗎?當個四品的破官兒,後腦勺插根單眼花翎1,成什麼氣候?爺讓你戴東珠朝珠2,叫所有女人都羨慕你,這樣還不夠?”
他以為許個皇后的寶座就能收買她了,想讓她當皇后,也得看他有沒有造化當皇帝!
他隔著大氅抱住她,被她一腳踢在了脛骨上,“您瞧我像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要說名聲,本來我還有點兒,我是整個大欽唯一的女官。我不靠端茶送水,不靠自薦枕蓆,我也能在紫禁城立足。可後來全被您毀完了,你讓我丟盡了臉面,現在您還來和我說這個?”
他忍痛扣住她,天上下雪也不管,兩個人淋得一頭白,他胡亂給她撣了撣,好言道:“你有什麼怨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