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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是怎樣一個人的時候,她找鑰匙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回答道:“是個很成熟懂事的小孩。”
祝饒道:“您好像對他印象很深刻。”
“那是肯定的,”陳校長道,“不說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讓我這輩子想要忘掉他都難了,哪怕墜河事件沒發生過,他也是我教過的學生裡非常特別的一個。那個年代可沒有現在那麼重視教育,和他一個年紀的小孩一個個貪玩得很,但是他下課的時候也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裡,看那些當時很少有人捨得買的課外書。他家庭條件應該不錯,父母教育得也好,人文靜,談吐文雅,做事情都很講規矩很懂禮貌,就是成年人都有很多不如他呢。”
鑰匙插入鎖孔,發出轉動不便的艱澀聲音,好在最後還是順利開啟了。
陳校長一邊開門,一邊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後面怎麼樣了,但光看他小時候就覺得他會是個有出息的人,想來應該能找個好工作,沒準後面還考上大學了。”
陳校長顯而易見不知道左懸後續的經歷。
讀完初中就沒再繼續往下讀的左懸,在南方各地做著不穩定工作的左懸,明顯和陳校長的預期大相徑庭。
祝饒道:“您給再和我說一些有關他的事情嗎?”
陳校長自無不可,她現在手頭沒有工作,而且她本來就挺喜歡和年輕人聊天的,便撿著能回憶起的事情都與祝饒說了。雖然說的不多,但是陳校長教了五十多年的書,也就這兩年才從課堂退下來,她教過的學生絕對有幾千個,能說出好幾件有關左懸的事,可見她對左懸印象深刻此言不虛。
左時寒全程都沒有說話,只讓祝饒與陳校長交談,但他們對話的每一個字左時寒都認真記在心裡,這個時候也不一樣。
僅僅是聽陳校長的講述,左時寒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在陳校長的記憶裡,左懸謙遜有禮安靜乖巧,完全是個天上難見地上難尋的好小孩,陳校長自然沒有撒謊的必要,但她口中的左懸,和左時寒在何偉業記憶裡看到的那個性格惡劣,視人命為草芥的左懸差距實在太大了。
也許人在遭逢鉅變的時候,性格確實會拐向與原來截然不同的方向,但左時寒卻覺得左懸的轉變沒有那麼簡單。
結合他在紅燈鎮所見,左時寒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等終於說無可說的時候,陳校長找出一疊材料對祝饒二人道:“可能和左懸沾邊的材料都在這裡了,你們慢慢看,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電話問我就好。”
說著陳校長就準備離開檔案室,雖然她不太清楚祝饒到底是來查什麼的,但看過祝饒出示的證件後,她知情識趣地明白自己不要問太多為好。
只在離開前,陳校長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們以前還經常說會不會經常有人來查公交車墜河的真相呢,沒想到過了幾十年還會有人來。”
陳校長的語氣顯然不認為公交車墜河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或者說她已經不覺得其中還有什麼真相。
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是當年那些死者的家屬,也會從仿若天崩地裂一般的痛苦中脫離。那一時間讓人都信以為真的鬼公交鳴冤的傳說,到現在也已是徹徹底底都市怪談。
而在另一個世界裡,死者的魂魄也已陸續投胎轉世,只有一隻鬼魂,還在固執地等待著真相。
左時寒翻開了放在最上層的一份材料。
也許以左懸的事情為契機,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哪怕一些真相最終也無法被外人知曉,但至少有一人可以安息。
血緣
舊實驗存放的檔案不會比封師協會和公安系統的存檔更全面,左時寒和祝饒來到這裡,主要還是在等靈也到紹縣的